刘霭文抽泣了几声,又道:“你对我们刘家有恩,我已经想好了,从此后,我要与你姐妹相称,不再是主仆了。”
小翠听了,连忙摇头拒绝:“姑娘,这如何使得?我只是一个丫鬟,实在不敢妄想。。”
刘霭文拉住了她的手道:“好妹妹,你若是再推辞,那就是真怪我了。”
小翠道:“姑娘,你知道我的心的,绝没有这个意思。”
刘霭文轻轻拭干了泪,道:“我你从那里回来,是劫后余生,以后就不叫这个名字了,我表字飞雨,以后你也在名字里面加一个雨字,就叫翠雨。”
小翠听了,受宠若惊,连连拒绝,刘霭文看她的眼神,真像是感激不尽,心中便安下心来,又与她诉了些衷肠,料想那小翠便更加死心塌地了。
众人歇在许家村中,到了第二日天明,发现外面起了暴雨,各人心中都颇为烦躁,不仅行程要耽搁,路也难行,光说这雨声阵阵,本就让人心中发闷。
暴雨下了一日,也没有停的意思,原本客店中休息的商旅也出不得门,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赌钱聊闲,过了午时,也鲜有从外面进来投店的人。
方信和刘霭文都是在徽州露过面的,此处离临溪镇不远,二人都不愿轻易再在大堂中走动,倒是郭长卿,一个人在堂中吃了一日茶,众人都不明白他所为何事,也都不去过问,索性在自己房里歇息,各自想着心事。
到了傍晚时分,乌云压的天色极暗,客店门前的路也积了一寸多高的水,老板见没人上门,也不去管它,只在一旁看着几个人耍钱。
这时,突然从外面进来一个男子,他带着一个斗笠,手里提着一把剑,全身布衣都已湿透,低着头,也看不清面貌。
郭长卿见了,悠悠的往门口望去,扫了那男子一眼,面色不动,眼神却微微有些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