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眼中有些湿润,也不知道酒气上涌,还是情绪失控,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听起来有一丝丝悲凉的意味。
周隐几乎是不再理会别人了,仿佛下定了决心要一气说完。他继续道:“后来我虽然去山上,都是和渡云论道,但我也记着你的,我总会给你带点吃的玩的,你身体不好,每到寒暑,我还会给你带些不好买的药,你都忘了吗?”
阿福听到这里,也有些触动,眼神微微闪了下,似乎想起了过去的事。那时候还没有陈家这些事,她常常在坐在自己院子中的松树下,一边做女工一边听渡云和周隐论道。
在此种情况想来,那些日子虽然遥远,但也太过美好,阿福心中也生出了一些怀念之意。现在想来,似乎如周隐所说,他对自己好像一直不错,这让他神色不禁有些恍惚。
梅逸尘听到这里,实在有些不耐烦,在一旁冷笑了一声。
阿福听到了他的声音,慌忙往他那边一撇,心中愈加慌乱,之前陈素冰还说过梅逸尘对她有意思,而现下看来,一切只怕要重新算起。
她叹了口气,对周隐道:“周公子,你放心吧,那些事情我都记着呢。”她说此话时,声音已经稳了下来了,只是略微有一些些羞涩之意,这叫众人听来,不免都为她的沉静感到有些吃惊。
周隐听她这样说,脸上也露出了一些喜色,眉角都上挑起来,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说到这里,手慌忙往怀中摸去,摸了半天,才掏出一块玉佩来,对阿福道:“阿福,这个你拿着,不要忘了我。”
阿福没有去接,而是摇了摇头道:“周公子,这样的东西我消受不起,您收回吧。”
周隐却依旧将那玉佩向她伸去,渡云见了,轻轻用袖子开了周隐的手,道:“周公子,洛阳虽远,但终究重会有期,今日事起匆忙,你酒又未醒,不必急在这一时,玉佩现在给也不合适吧?”
周隐丧气的叹了口气,又讪讪的收回了那玉佩,正好从怀中又掉出了一个布包,周隐弯腰捡了起来。
他看了看那布包,“咦?”的低呼了一声,抖开之后,才恍然道:“原来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