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酒啊,好呛人。”
宝珠掩住了鼻子。
光闻着这股子辛辣刺鼻的味儿,她就要被熏死了。
“小丫头真是不识货,这是上好的陈酿,赶紧给我倒一杯。”
阿蛮的丈夫已迫不及待的递过了酒杯,眼巴巴的看着他。
“还有我。”
阿蛮也举起了酒杯。
“我也要。”
许含章想了想,也有样学样道。
“你能喝吗?”
凌准给阿蛮夫妇俩斟满了酒,然后侧过头,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能啊。”
许含章弯了弯嘴角,眼里波光流转,“快点,你就不要扫兴了。”
“那我也试试?”
见众人都美滋滋的喝上了,宝珠顿时按捺不住,也倒了小半杯酒,仰头灌下。
然后。
嘭地一声。
她脑袋一歪,磕在了桌面上,之后便不再动弹,像是睡着了。
“这是,一杯倒?”
阿蛮愣住了,随后不确定的问道。
“好像是。”
许含章将宝珠的脑袋扶正,尽量让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打盹。
“真是个没出息的小丫头。”
阿蛮的丈夫啧啧叹道。
“你也好不了哪儿去。”
周伯微微驼着背,坐到了他的旁边,笑呵呵道:“三杯倒和一杯倒,也没多大区别。”
“真的是三杯倒?”
许含章立刻来了精神,对阿蛮的丈夫央求道:“你再喝两杯试试。”
“喝就喝!”
他高傲的昂起头,如英雄般仰脖灌下了一杯,又一杯。
然后砰地一声。
整个人脑袋一歪,也磕在了桌面上。
和宝珠安静的醉酒不同,他很快就打起了鼾,听着格外吵人。
阿蛮忍了又忍,最后还是骂骂咧咧的去熬醒酒汤了。
于是在场还清醒着的,就只剩下了心思各异的人。
虽然表面上还是劝酒夹菜,好不热闹,但实质上,却不复过去的亲切自在了。
酒足饭饱后,周伯很知趣的没有留客,而是让阿蛮帮忙,把宝珠扶回了家。
许含章和凌准踩着一地皎洁的月光,慢悠悠的跟在后头。
她的酒量是不错,喝了十来杯,也不见有脸红发汗的迹象,说话也有条有理,口齿清晰。
但凌准放心,不下执意要将她送到家门口,才肯离去。
“你是怎么解决的?”
在拉了些家常后,许含章终于好奇的开口问道。
“我拿刀吓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