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你婶娘,估计连棺材板都压不住。即使躺尸了,都要爬起来找他索命。”
许含章仍是恹恹的,为那个决绝的女子感到惋惜。
她外表看着光鲜,内里却是千疮百孔,不知比余娘子惨上多少倍。
就因为魏主簿那所谓的爱,所谓的挽留,她便被迫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最后更是心灰意冷,草草的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希望魏主簿能如她所愿,把她葬在她爹娘的旁边。
尽管,这个希望很渺茫。依魏主簿的性子,定会不管不顾的把她埋进自家的祖坟。生,要她做他的人,死,要她做他的鬼。
一直到回了宅子里,许含章才勉强打起精神来。
“娘子,你来的正好。”
听到推门的动静,宝珠急吼吼的迎出来,“她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怎么劝也不肯出来。你说,她会不会想不开啊?”
“十一,帮我踹下门。”
许含章略一思忖,便回头望着凌准,说道。
‘咣当’的巨响过后,门板被撞了开来,摇摇欲坠的晃悠着,惊得余氏的哭声都为之一滞。
“哎呀,余娘子,你没事吧?”
宝珠小跑着过去,仔细打量着她。
还好。
脖子上没有勒痕,嘴角边没有血迹,手背上也没有破皮。
除了眼圈哭得红红的,泪水糊了满脸,便没有别的异常之处了。
“我当然没事了。”
余氏倍感难堪的偏过头,不想让她如看猴子似的,围着自己瞅个不停。
“那你以前的夫家人呢?”
许含章小心翼翼的绕过了门板,缓步走向她。
“那老虔婆是个皮厚经打的,都挨了二十下板子,居然还有力气在公堂上一个劲儿的喊冤和骂人,而当家的男人们却屁也不敢放一个。后来长史大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让他们把罪名都推到了老虔婆的身上。现下老虔婆已被打入死牢,明日处斩。而男的只判了流放三年,勉强把小命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