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慌不迭的撇清道。
“一哭,二闹,三上吊?”
许含章将这几个字的音咬得很重,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怎么了,娘子?”
宝珠正觉得长夜无聊,便起兴问了句。
“之前十一带我去的那户人家,就供了个这般行事的老太太。”
许含章回忆起了在魏府里令人不愉快的一幕,皱眉道。
“然后呢?”
宝珠闻言,十分笃定的说:“是不是她一不小心把自个儿吊死了,家里的人就请娘子前去招魂?”
“她没死。”
许含章轻轻的摇头,“死的,是她的儿媳。”
“啊?”
宝珠愣了愣。
那老太太是怎么上吊的,居然能拐着弯的把儿媳先吊死了?是练了哪门子邪术吗?
“而她的儿子,我们上午就见过了,正是在府衙外偷听我们说话的那个。”
许含章幽幽的叹气。
“你是见那父子俩很少说话,便下意识的认为他们很老实,只是家门不幸,摊上了一个爱惹事的毒妇,才倒霉至斯?……依我之见,他们是又想做恶人,又舍不得自己的名声,便暗搓搓的把女人推到最前头,自己则心安理得的龟缩在壳子里,等着捞好处。”
这是她在府衙外,对宋家父子俩的品性所下的结论。
“约莫一个半时辰前,我从府衙外经过,无意中听到这位小娘子在和她的丫鬟讨论案情,见解很是独特,便忍不住驻足了一会儿,为此还遭了那丫鬟好大一个白眼呢。”
这是在魏府相遇时,他对她那番言辞所给予的虚伪的欣赏。
其实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认同过她的评断,最多是物伤其类,和宋家的父子俩有些惺惺相惜罢了。
“居然是那个爱装蒜的败类!”
宝珠的眼睛瞪得很大。
“而且,他还没给我结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