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仍没有动弹,许含章微感讶异,出声催促道。
“这些,我都知道。”
凌准静静的看着她,沉默片刻,忽然说道:“因为,我刚从城楼那边回来。”
在觉出她可能是被崔异带走后,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去城楼处堵人。
“团正,你怎么不在军部里?”
守城的府兵们看到了他,面面相觑道。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本能的察觉到了不对劲,皱眉问道。
“南诏人打来了。”
“那些蛮子实在是不要脸,居然扮作了商队,混在进城的人群里,然后嗖嗖的往垛子上射毒箭。”
“咱们要是关了城门,那外头的小老百姓们就遭殃了;要是不关,让他们冲进来了,那城里的民众们便会跟着遭殃。总之,咱们是怎么选都不对。”
“还好清河的人来得及时,帮咱们解了围。”
“是啊。”
“世家大族蓄养的私兵就是不一样,连身上穿的软甲都是寒光闪闪的,一看就是好东西。”
“他们还有连珠劲弩,而咱们就只有几把破弓!”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府兵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面上带着或羡慕或惊讶或郁闷的神色。
在太平年代里,他们永远被耍笔杆子的读书人死死的压着,出不了头。好不容易有仗可打,有机会能混出点人样了,却又被世家的公子哥抢了先。
“你是说,他带着蓄养的骑兵,去了城外南诏人驻扎的营地?”
凌准渐渐听出了门道。
毫无疑问,那个人就是崔异。
他不相信对方能大义到为了一方百姓便以身犯险,深入龙潭虎穴,但也不相信对方会蠢到眼红这点儿不起眼的军功,竟不惜把小命搭上。
难不成,对方是为了许二?
南诏?南诏!
“军部的人,是不是经常和南诏那边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