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益州相处时他对她说过的无赖话,每次都能将她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力招架。
“好。”
崔异心中一荡,不禁露出了会意的一笑,将她轻轻的揽过,应道。
她顺从的低着头,并没有挣脱。
两刻钟后。
都尉府,内院。
“你们都出去。”
许含章冷冷的看着风姿出众的张玉郎,向着其余人冷冷的开口道。
“出去出去。”
张玉郎则嬉笑着挥手,将环绕在他的身侧,撒娇着不肯离开的美妾俏婢们支走,又眨了眨眼,看向崔异道:“你们都折腾了一夜,还不好好歇着?这会儿居然还有精神上门来寻我?”
“关于药引,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许含章一窒,遂强忍着作呕的冲动,问道。
“他确是不想让你担心。但真正的原因,是不想让你为难……是的,你会很为难,很难做……因为,你就是药引。”
在长桥上,张玉郎说了这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之后,她便失去了知觉。
待醒来时,已是另一番光景。
而崔异昨日的萎靡,并不是伪装。
而今日的容光焕发,也不是伪装。
其中的蹊跷,必定和所谓的药引有关,也和她自身有关!
“这还用得着解释么?”
张玉郎若无其事的扯了张茵褥坐下,笑着开口,“想想也能知道——他把自身的精血和气力都献祭了出来,在你危难时以身相代,以至于命悬一线。而相应的,只要你在术士布阵后自发的把精血和气力补给他,用以献祭,他自然就会好转了。这就叫投桃报李,礼尚往来!”
又道:“哎哟,二娘子,你是不是恼了?依我说,你可一点儿也不吃亏呀。”
张玉郎故作轻佻的大笑着,试图把她对崔异的恼意都转嫁到自己的身上来,以免给崔异带来无穷的后患,“献祭的法子有很多种,其中最有效的便是把你剔肉去骨,再和那桃符一起毁掉,可我知道他是断断舍不得的,这才退而求其次,用上了最温吞的一种,成就了你们的好事。”
说着直起身,向着她一揖到底,调笑道:“当然了,你面皮薄,身子也单薄,未必会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可等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