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五号见状看火候差不多了于是道,“你才摸了精密仪器几天,能组装出来收音机吗?但是景海林却不一样了,他是高级知识分子,大学教授,刚来了就修理电台,还改进雷达,对于这些精密仪器熟的不能再熟了,从这里看出来,他的问题要比你严重的多。所以你现在要讲实话,你要真是的向组织交代清楚。好不好!”一副诱哄的口吻。
“五号,朱buzhang,请组织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彭福生红着眼眶,哭哭啼啼地说道,“收音机真的是我自己的组装的。”
朱爱军闻言气的太阳穴直突突,“你当我们是傻子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说实话。”啪的一下拍到桌子上道,“姓景的就没有指点过你,他有没有与你一起有偷听行为。”
“三号经常去景海林的办公室,他有没有和你们一起偷听。”江五号拍着办公桌厉声说道。
“没有,没有,那个节目只有晚上那个时间段才播出。那时候三号与景buzhang都下班回家了。”彭福生摆着手慌张的说道,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眼底平静无波,冷静的很!
他们不但污蔑自己,还想拖景buzhang,甚至三号下水,他们根本没有做过的事,自己怎么能说做过呢!
江五号看着冥顽不明的家伙,气的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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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雪荔听完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食指放在唇边仔细思索了片刻,冷静下来,脑子告诉运转,忽然眼前一亮道,“福生一定听的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英文节目。”
“嫂子,为何如此的肯定。”丁海杏诧异道。
“因为那些精密仪器有不少是解放前缴获来的美帝货,上面标的都是英文字母。”洪雪荔眼神发亮地又分析道,“而且这个时间段只有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英文节目播出。”
“嫂子,怎么这么清楚。”丁海杏随后就道,“嫂子别误会,我的意思是……”
洪雪荔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我明白,因为我听过,后来就不听了。”
以往阴森漆黑的禁闭室,此时亮如白昼,江五号与朱爱军坐在房间靠门的位置,身前摆放着一张办公桌,上面放着证物收音机。
桌子的一侧坐着王志军,手里的拿着记事本与钢笔,记笔录。
三人的架子摆的足足的,而彭福生坐在离他们三米远的椅子上,头顶上一百瓦的炙烤着他。
彭福生感觉头昏脑涨的,到现在都恍恍惚惚的。
江五号双手交握放在办公桌上,面色和善地说道,“彭福生看见我身后的字了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吧!”
“彭福生,此次事情所造成的影响有多坏你知道吗?你说你在大熔炉里深受组织教育这么多年,怎么会做出如此的事情来。”朱爱军痛心疾首地说道,“我和五号,我们希望你向组织坦诚的说明情况,说明事实。”
“好的!”彭福生紧张的紧攥着拳头手不停的摩挲着。
江五号与朱爱军两人相视一眼,到底是年轻,一吓唬就打算什么都招了。
“有这个态度就好!”江五号脸色柔和地看着他道。
“那就说说吧!你为什么收听敌台。”朱爱军朝他点点下巴道,目光转向王志军,示意他别忘了记录。
彭福生急切地说道,“组织一定要相信我没有收听敌台。”
朱爱军火大道,“没有收听,那明明就说的是鸟语,不是敌台是什么?”
“那绝对不是敌台,那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英文广播。”彭福生急切地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狡辩,糊弄鬼呢!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儿吗?”朱爱军气急败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