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她痊愈。
见撄宁不再多言,她接着道:“那便这么说好了?后日一早,你去凝香阁找我,我们一同出发去阴家园子。”
撄宁方才几不可察地笑了一下,惜字如金地答了一个“好”字。
卓青瑶离开后,她伸手摸了摸摆在桌上的新布料,若有所思。
这时,母亲姜氏一脸担忧走了进来,问:“阿瑶可有刁难于你?”
撄宁摇头,“她邀我去阴家的赏菊宴。”
“阴家赏菊宴?”姜氏一惊,忙道:“不能去!阿瑶她定然不安好心的。”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撄宁拉了母亲的手,诚挚道:“阿母,阴家赏菊宴,我想去。我想拿到祖父生前一直想要的那幅《采桑女》的画作。”
阴家赏菊宴会赠出宋成儒的绝世画作《采桑女》,姜氏自然也早有耳闻。撄宁既是为了生前那样照顾她母女二人的老太爷,她也不好拦阻。
想了想,她唯有叮嘱撄宁,“那你可要多加提防着。”
“嗯。”撄宁点头,母亲能理解她,她很高兴。旋即她便对母亲道:“那阿宁这便去一趟裁缝店,赶制新衣。”
“何必破费?”姜氏一听忙拦了她,“就由阿母为你做吧?”
“阿母,您这病还没好全,不宜熬夜。”撄宁想了想,不妨压低声音告诉她,“我顺道去一趟姚大夫的仁和堂。”
姜氏豁然,当即放她去了。
撄宁途径仁和堂,在门口瞅见药堂内除了姚赋兴,别无其他人,便走进去了。
姚赋兴感到有人来,以为是前来看病问药的,抬头之际满脸欣喜。而见是撄宁,他依然觉得欣喜,只是这欣喜里添了几分终于盼得她来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