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眼见着堂下之人就要吵起来,陈知府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对姚赋兴道:“依本官所见,卓大夫人所言不无道理。单凭你一人的证词,不足为信。”
撄宁算是知道了,这个陈知府胆小怕事,分明是在权衡利弊,有心包庇。她想了想,悄声问姚赋兴,“姚大夫,刘公子可还在你家住着?”
“在。”姚赋兴答了话,却不知撄宁不着急现状,问这无关的做什么。
这时,陈将闯了进来,大声道:“阿父,您怎么这样断案呢!?”
“将儿?你!你进来做什么?”陈知府惊得站了起来。
“我觉得不公平!”陈将义气道,“事情还不清楚吗?卓家大夫人就不是好人!歹毒到杀人害命啊!”
“你……你给我出去!”陈知府被儿子当众指责,一时脸都绿了。“来人呐!把这擅闯公堂者,给本官拖出去!”
陈将是被带出去了,但外头的百姓也开始高声议论起来,说陈知府办案有偏颇。就连卓大夫人请来的祝状师,心中有数之后,也当堂告辞而去。
“知府大人,”陈知府犹豫不决之际,撄宁终于又开口了,“小女知道,您是在顾虑,我大姊姊乃是太子相中的人,这才不敢轻易给我大伯母定罪。既然如此……”
言及此处,她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郭氏,一字一句道:“大伯母这里,太子未必会为您撑腰。我这里倒有一人,定会为我主持公道。”
她这话,看起来是说给郭氏听的,实际上则是说给陈知府听的。
最先有反应的,自然也是陈知府。“卓二娘子,你……所指何人啊?”
“知府大人,知道我大伯母给我和我母亲下毒的,还有天下人皆知的,刘十三郎。”
众人皆是震惊,尤其是陈知府。“你说刘十三郎?太后那个外甥?”
“没错。”撄宁道,“昨天他还与我一起,参加了阴大公子举办的赏菊宴,将前朝宋成儒的绝世画作一撕两半,分了我一半。他现在就住在姚大夫家中,知府大人可派人去请他来,他定会给我作证的。”
一旁的姚赋兴听言却是一惊,低声问:“卓二娘子,你是说……刘公子?”
“嗯。”撄宁轻点下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