撄宁不禁嗤笑一声,有意道:“既然这样不公平,那我也不必说了,哪怕公主将来,后悔一辈子。”
说罢她作势要走。
“站住!”宋珍珠气恼地叫住她,严厉道:“你这是何态度?在公主那里,竟敢妄言什么公不公平?那是公主,公主殿下!”
撄宁没有回头,重新迈开了步子。
“你!”宋珍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想着她说的事情,关乎公主一辈子后不后悔的,她又不敢大意,于是紧步追了上去,问:“究竟是何要紧之事?”
“我要亲自与公主说。”撄宁看着她,满目坚定。
从这样一双乌黑透彻的眼目中,宋珍珠却看到了一种不相符合的深沉。她愣了愣,方才开始谨慎地思量她要见公主的请求。
半晌之后,她终于答应了她。“你在此稍后,我进去通禀试试。”
撄宁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宋珍珠见她突如其来的转变,几乎怀疑适才自己看到的是个假象。
进去通禀之后,公主李令月决意见见撄宁。
撄宁见到她,便与之说起了太后联合贤王府让人李代桃僵应选驸马一事。而对事情本身,李令月并不感到意外。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撄宁为何如此关心此事。
“我听说,李司教对你管教甚是严苛。”她不紧不慢道,“好在你也知道,他如此苛待你,是为你好,你为此对他,也没有半句怨言。”
她这样说,撄宁隐隐地感到有些不妙。
“那依你这些日子与李司教的相处,你认为李司教他,是怎样一个人?”李令月接着前面的话,突然发问。
“除了知道李司教对待底下的司徒管教严苛,臣女还知道,他心中早有所属。”撄宁大着胆子,说罢自己想说的,而后便笑了一下,道:“臣女早知公主并不介意太后让人李代桃僵之事,就不会来这一趟了,是臣女无知,多事了。”
或许,上一世公主的驸马,还真是李为止……李为止虽心有所属,但那人毕竟不在人世了。或许,娶了公主,再爱上公主,为公主殉情,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