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听言一拍脑门,顿时茅塞顿开,“我还在想回去要如何解释呢!还是阿宁你聪敏。不过,你身体行吗?”
“我没事……”撄宁站在地上,却是头重脚轻,天旋地转。
“我背你吧。”陈将见状忙往她身前一站,要背她。
撄宁自没有忸怩,任他一路将自己背会营帐。
才刚躺上床榻,换洗干净的李为止就闯进来了。
他一脸严肃,见了撄宁和陈将便是冷声而问:“去哪儿了?”
陈将依着撄宁的说法解释过,他才将信将疑地敛去了心头的怒意,想了想看向撄宁,问:“伤势如何?请军医看了?”
“不严重。”陈将忙道,“我已为她止了血,包扎了伤口,待会再去管军医取些药便是。”
“不可大意。”李为止叮嘱一句,想了想,还是上前拉了撄宁道:“走,我带你去看军医。”
“不必!不必了……”撄宁急得缩了缩身子,“阿将他懂得一些医理,有他处理过就行了。此次一役伤兵众多,军医那边恐怕也忙得紧,我就不去给他们添麻烦了。”
李为止看一眼陈将,又回看撄宁,终于道:“也罢!自己多当心,别给我出状况。”
他转身离开后,撄宁陈将不禁吁一口长气。
走在夜幕下的李为止,想着自己要带撄宁去看军医时,她和陈将脸上强行掩饰但还是暴露出来的慌张,多少感到几分古怪,但他并没往深处想。换做是任何人,若不是亲眼所见,都是不会相信有人会女扮男装混进仪鸾司男司的。
正是边走边想之际,头前走来了一位兵士,传话道:“李校尉,大将军请您过去。”
李为止轻点下颔,随了这位兵士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