撄宁几乎被他的反应吓到,愣了愣,这才压低声音告诉他,“我没事……我就是药喝多了,想要小解。”
“噢,我陪你去。”陈将顿时放松下来,一边起身下床,一边揉了揉眼睛,很快搀扶了撄宁,陪她出去。
“喂!”这时,睡在另一面的萧显突然唤住二人,低声警告道:“外头正出乱子,你们别瞎跑。”
在牛头岭上,撄宁算是救了他的小弟赵四方的,他对撄宁陈将的态度,自然大有改观。他如是提醒一句,纯粹示好。
“外头出什么乱子了?”此时寻人的士兵已然过处,对萧显的话,陈将自然不解。
“好像在寻什么人。”撄宁解释一句,捂着肚子有些急,“可我想小解啊。”
“就在营帐外头随便解了便是!”萧显囫囵道说一句,随即便蒙头大睡。
该说的都说了,足够体现他的亲近之意了。他也不能一时间转变得太过明显,唯恐别人不适应,他自己还不适应呢。
“走吧!”人有三急,再是生了什么事,也是拦不住的。撄宁扶着陈将,重又迈开了步子。
却是说什么来什么!二人如厕过后回营帐途中,恰碰见一队士兵举着火把从旁经过,呼呼喝喝地,绝不是单纯地寻人,更像是追凶。
眼见着这队士兵远去,撄宁和陈将不禁直犯嘀咕。而就在他们漫天胡猜乱想之时,一把冒着寒光的利剑陡然架在了陈将的脖颈上,伴随着身后一个壮年男子威胁的话语,“出声就割下你脑袋!”
陈将不敢有一丝异动。撄宁则是小心回头,看清不速之客的面孔,不禁低声呼出对方的名头,“刘将军?”
三十来岁正值壮年的刘玄绛,直直地站在那里,身形魁梧,满脸严峻。下一刻,他却收起了手中长剑,愤然插入剑鞘之中,微侧了身子道:“大将军疑我通敌叛国,正派人四处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