撄宁张口刚要作答,李为止则是抢先一步告诉他,“卓撄宁。回头在写给我朝的投诚书里,还望安王爷能够提到他的名字。”
撄宁方知,李为止提及自己是男儿身的用意。
“李兄是要把功劳都记在这小子的身上?”宇文韬豁然开朗,脸上的笑容却显出几分不正经。片刻之后,他又正色道:“本王何曾答应你说,本王要投诚了?”
李为止站起身来,道:“你好好想想。”
说罢他揖了揖礼,这就要告辞。
撄宁忙也向安王拱了拱手,转身追了出去。
她满心欢喜,跟上李为止之后,自然要谢他一片好心好意。
李为止却道:“你怎知宇文韬一定会投降?”
撄宁不禁咧嘴而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岂能不降?”
“可光他一人投降,南诏朝廷反对怎么办?那个宇文金,也不是白白受他摆布的。”
撄宁愣了愣,但还是相信,宇文韬若真要降,必能摆平一切。她笑了一下,道:“于一位当权者而言,没有什么,比占得一把龙椅更重要。宇文韬,会排除万难的。”
李为止回眸看她一眼,不予评说。
“不过,”撄宁又道,“以宇文韬的性情,该是不会心甘情愿向大周称臣的。投降,只会是权宜之计。若干年后只要时机成熟,他还会北侵。但愿到那时候,我朝不再是今时国库虚空、兵力见肘的局面。”
太后在位一天,官场腐败奢靡之气,就会延续一天。大周看似政治清明、盛世太平的景象,迟早会被打破。想到这样的局面,撄宁会觉得愤恨,觉得恼怒,仿如本该属于自己的美好,被仇人践踏了一般。
的确,太后就是那个,迫使皇室抛弃她,让她不能像公主李令月那样掌有一定权利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