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宋珍珠逮到机会便把李为止昨夜于屋顶偷窥之事告诉了撄宁。
撄宁听说此事,又羞又恼又彷徨。再面对李为止,便没有往日的行云流水与自然了。
每每探究,她都在想,他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女儿身?看到了假装没看到,还是根本就没有看到?无论如何,她开始防着他,躲着他,与陈将更是形影不离了。
李为止终于看不下去了。既然撄宁对自己有所防备,他暗着观察不出什么,他索性找了她直言逼问。
当萧显传了他的命令喊撄宁到他房间一趟时,撄宁的小心肝儿不由得少跳了半拍。
“李司教说了因何事要找我吗?”
“没说。”萧显眼底精光一闪,随即道:“瞧你这做贼心虚的样子,定是惹李司教不痛快了吧?”
“……”
萧显啧了啧嘴,一副坐等好戏的样子。见撄宁半天不走,他更是催促,“还不快去受死?躲是躲得过的?”
撄宁也只得硬着头皮往李为止的房间去了。
这夜春风恣意,月光皎洁,空气里弥散着满庭金盏菊的花香,令人沉醉。
撄宁小心翼翼敲响李为止的屋门,瑟缩着身体,很有些不安。
“进来。”熟悉的声音,却似催命符。
撄宁推门进屋,如常施了礼,便端正而立,垂着眼睫满面乖巧不发一言,绝不敢多瞧此刻板着脸的李为止。
瞧她这副样子,李为止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为此,屋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