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止跳下马,走至才刚站起来的撄宁身边,不无担忧问:“你没事吧?”
撄宁捂着右侧的胳膊,摇了摇头,“没事。”
李为止却是看到,她胳膊肘处的衣服磨坏了,里头隐隐渗出些许血迹。
他想看看她伤得如何,但介于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好做出这样的举动,遂转移视线,接过尚且还紧握在她手上的短箭,微皱了皱眉,随即收入怪中。
撄宁惊觉有异,张口要问,汴州知州周怀有面色铁青,不无惶恐走了过来。
“钦差大人,您受惊了!下官失职!”他惊魂未定,满头是汗。
“无妨。”李为止并不怪罪他。
周怀有心下才放松了些,抓紧让人追逐刺客,并加强了守卫。
接下来,所有人都端了几分小心和谨慎,直至安全抵达知州衙门。
却没有时间休息,一行人抵达之后,便在知州衙门的花厅摆出阵仗,听询汴州情势。
李为止最为关心的,莫过于东城门外造反的义军。
“许或是知道钦差大人要来,那些暴乱之徒,倒是消停了两天。”周怀有一脸凝重之色,“但不知他们下一次又要用什么诡谲的法子攻城……幸得钦差大人有上阵杀敌,指挥作战的经验,到时候,还请钦差大人亲上城楼,指点指点守城官兵。不过,下官冒昧地问一句,钦差大人此番,当真只带了二十位羽林卫吗?”
李为止点了点头,“就这二十个。”
周怀有听言,不禁有些失望,也有些担忧。
虽说宫中羽林卫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但城外那些暴徒,又岂是这二十几人就能清缴干净的?朝廷,只怕是小看这次造反的义军了。
“等他们生事了,我亲自去看看。”李为止宽慰道,“若有必要,我会向朝廷请奏派兵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