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十三郎。”刘九阴在撄宁心中,再不存半分好感!他本是一个“祸害”,只要能让太后不痛快,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撄宁怀疑他,并非毫无依据。
“他?”李为止有些意外,意外之余,也不禁多想了一些,觉得不无可能。
“刘十三郎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撄宁告诉他,“那时在楚王墓,他是看过那本武器的制作图册的。虽然只是极短的时间,也不能排除他记下一两种简单武器制造的可能。”
“他有过目不忘之能?”李为止倒是不知。
“嗯,要不怎么说他是天纵奇才?”撄宁上一世知道的事,自不好解释太多。她很快转移话题,“我还怀疑,城外那些暴徒也与他有关。”
“何出此言?”
“他不是一向喜欢给太后找麻烦吗?城外那些暴徒,本不过附近山上的土匪、地头蛇,能如此有组织地举起造反的大旗,若没有人在背后指挥,他们很快就散了。”撄宁目光如炬,对自己的猜测很有几分把握。
“那时我们三个一起回皇城,他转道去的,正是汴州。”李为止也已开始怀疑,汴州近来发生的事与刘九阴有关。
“没错。”撄宁应和道,“从时间上看,也相差不远。那时他在汴州,指不定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又部署了什么计划。”
“你先处理一下伤口。”李为止吩咐道,“吃过饭,到我屋里,一起看看汴州这十三起命案的卷宗。汴州命案,与那些暴徒造反,说不定也有关联。”
“好!我吃好饭马上过去。”
李为止离开后,撄宁给伤口上了药,又囫囵吃了两碗米饭,很快来到了李为止屋里。
届时,李为止在桌边席地而坐,已然开始翻看卷宗了。
“坐。”他示意撄宁坐到她对面,并将自己看过的一份卷宗递给了她,吩咐道:“你先看,看完我们再做探讨。”
“是。”撄宁打起精神,端坐着,全神贯注于卷宗。
这一份,死者乃是汴州最大书院——圣贤书院的教书先生,孔礼。
孔礼已是五十不惑之年,满腹经纶,教义有道,人称“汴州孔夫子”,在汴州颇负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