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对拥有绝佳武器的暴徒——对方已不能称作一般暴徒了,可说是反贼,自成军队。面对这样的敌人,一城官兵,根本力量悬殊,只能以人多勉强支撑。
撄宁来到城楼上,见下边人使用的武器,多为炮火,不由得心惊。
再这样下去,只怕汴州城要沦陷了。
“周怀有说,他们是第一次用炮火。”李为止告诉撄宁,“我们要挺过今夜,等来援军。”
“可看他们进攻的势头,还有他们的火药武器,我们恐怕很难支撑到天亮。”撄宁对此,很是担忧。
李为止眉宇深锁,也知情势严峻,但无论如何,也只能拼力硬撑一回了。
“你们看!那是什么?”周怀有站在城墙边,突然惊呼一声。
李为止撄宁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到反贼后方,一队人推了一个庞然之物缓缓停了下来。
庞然之物上盖红布,红布揭去,一架大炮赫然呈现,炮口直瞄准城墙,好似迫不及待就要让天地生灵见证它的无穷威力。
李为止和撄宁皆是震惊。眼前的炮火武器,分明是他们在楚王墓时用到过的。刘九阴说,它叫“红衣大炮”,所用实心弹,能将城墙击出个大豁口,更莫说击穿城门了。
“快!塞门刀车准备!”李为止当即下令,做下城门一旦被击破之后的应对部署。
“李司教……”撄宁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道:“这红衣大炮的威力你我都见识过,赛门刀车能奈它何?抵抗起来,也不过是白白牺牲罢了!不如,弃城吧?”
李为止大惊之余,也大失所望!
“弃城而逃?你知道意味着什么?”李为止声音虽低,话题却很严厉,“逃兵!懦夫。”
“您不觉得这一切都来得十分古怪吗?”撄宁急道,“从昨儿晚上太后懿旨派遣您到汴州,先是遇刺,一顿饭的功夫,眼下这些人便把此前从未动用的武器都动用了,进行猛烈进攻,其间难道没有蹊跷?”
李为止愣了愣,但无论如何,弃城而逃这种事,他不可能做。
“你走吧!”他突然冷声,“如若城破,你立马从西边出城。”
他清楚,今夜一战,凶多吉少。撄宁还年轻,他不希望她跟着自己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