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止看他,以及他身后那些衙役,个个脸上身上都沾染了灰烬,对他的话,自是没有怀疑。只不过,东市着火,却不知是有人故意还是巧合?
“我没事。”李为止不动声色,只道:“既是如此,那周大人赶紧回去洗洗歇着吧。”
“大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周怀有擦了一把汗,随即客套几句,也便退下了。
才刚走出青松苑,见曹冲领了一个约略五十多岁的“大夫”进来,他不禁拦了他们,看向曹冲问:“曹队正,谁人身体不好,要看大夫?”
“这不是卓司徒中了有毒的箭么?”曹冲颇有些惊讶,以为周怀有既然来过了,该是知道才是。
“卓司徒中毒了?”周怀有更是吃了一惊,随即打量曹冲请来的“大夫”道:“这位大夫我怎没见过?既是中毒,当请汴州回春堂的杨大夫才是……我这就让人去请。”
“不必了!”曹冲是个粗人,断然拒绝,“这急着用呢!”
说罢他向曹冲拱了拱手,随即引了方暨白就往内院的方向走了去。
周怀有看方暨白,总觉得他似曾相识。
而只这一个照面,方暨白也已将周怀有每一个神色和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
看过撄宁的情况,为其施针逼毒,又为其上药包扎好,开了内服外用的药方子,他便坐了下来,要与李为止聊一聊昨夜之事。
“她中的毒,都排出来了?怎么还不醒?我看她唇色还有些发黑。”比起昨夜之事,李为止似乎更关心撄宁的伤情。
“毒性蔓延,一下子也不能彻底清除。”方暨白道,“再吃我几服药,过些天她自然就能好全了,李大人无需如此着急上火。”
李为止点了点头,这才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