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情愿的,撄宁肯定不管;逆来顺受的,她反而对他更添了几分兴趣——原来成大事者,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隐忍和退让。
这天,她交给了两个人第一个任务。
“天黑之前,我要看到历年来,有关玉伏堂做过的所有伤天害理、谋杀忠良之事的所有在案记录。无论是五兵营有的,还是军巡院有的,我都要。”
马钊认为这是一件不可能之事,当即反驳道:“卓校尉,我们可没有通天的本事。五兵营的就算了,军巡院的你叫我们如何拿得到?”
撄宁却是笑了笑,道:“逼一逼自己,通天的本事说不定就有了。”
樊鹏琨安静地保持几分卑躬、几分警惕看着她,始终不发一言。
“我回一趟仪鸾司,天黑之前必会回来,你们去忙吧!”撄宁交代一句,随即便走了。
回到仪鸾司,她便将在中垒营发生的事通通告诉了李为止。
李为止听得这些,不禁恼怒,“他们这是欺生!”
撄宁反而宽慰他道:“欺生怎么了?我刚到仪鸾司,还不是被萧显赵四方他们欺负?时间长了就好了。”
“可玉伏堂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李为止担心的,是这个。“恐怕一个不留神,反被他们给害了。这个差事,你还是不要接的好。”
“不接也不行的。”撄宁道,“身为中垒校尉,本就是职责所在。总不能我们做校尉的不做,让付中尉去做吧?”
李为止自也知道这个道理,心想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他能做的,也就是最大限度给他最大程度的支撑了。
他道:“往后每天上午,我都会去一趟北郊溪峡谷看看那些火炮武器的制作情况,其他时候我一般都在仪鸾司。你有事,随时找我。”
“好。”提到那些火炮武器,撄宁不禁向他打听:“汴州之事,审理得如何了?方大人那边,可有消息?”
李为止轻摇了摇头,“刘九阴出逃在外,方大人他们有再多罪证,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