撄宁不禁笑了笑,道:“疼是难免的,但这不算什么。多谢关心!”
她这么客气,倒叫樊鹏琨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撄宁的住处,李为止已将她屋内一什一物看了个究竟。
叠得整齐的被褥、摆放工整的书案……东西不多,每一样都坐落有序,看起来简明又洁净,令人通身舒爽,怎么看怎么舒服。
不多时,撄宁便跑进屋来了。她唤了一声“李司教”,便疑惑问:“您来找我,有事?”
“嗯。”李为止绷起脸容,端出惯有的冷峻道:“我来告诉你,午后不用去仪鸾司,直接到北郊溪峡谷找我。”
“何事啊?”撄宁自然要问一句。
“去了便知。”李为止却是不解释。
“噢……”撄宁想了想,又问:“就这事儿?”
李为止轻点下颔。
“就这点事儿,您让奉迟兄跑一趟就是了。”撄宁噙笑道,“您这么忙,何须亲自跑一趟?”
“顺道。”
他从仪鸾司由北城门出,去溪峡谷,要来五兵营一趟,可一点也不顺道,撄宁不禁一刹愕然,不知说什么好。
李为止意识到自己随便说的一句话,却是说得不对了,也有些尴尬。默了片刻,他方才想到一句解释之词,“顺便我也来拜望拜望付中尉。”
“这样啊。”撄宁豁然开朗,忙道:“您快去吧!正好中尉大人今天在的。我马上要出门去一趟军巡院,就不陪您了。”
“去军巡院做甚?”李为止问。
“玉伏堂的事,我想去与右军巡使崔大人合计合计。”
“我听说,这位崔大人对你们中垒营的人,可不大友善。”李为止不禁为她担心。
“我知道。不过,山人自有妙计,我会让他友善待我的。”撄宁狡黠而笑,神情里满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