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樊鹏琨在,立时喊了他,道:“你在正好,我要去一趟军巡院,你随我一道吧……”
话音未落,眸光不经意看见李为止远去的身影,她不禁问樊鹏琨,“李司教可是跟你问起什么了?”
“早间的事……他都知道了。”樊鹏琨莫名心虚。
“他没激动吧?可说了什么?”
“他说,您能处理好这些事,还让我,尔后有什么重大情况,一定要知会他一声。”
撄宁听了不禁发笑,心底里感到十分愉悦。
“走吧!”她重新迈开步子,往中垒营大门口的方向走了去。
院内,黄庭钧吃疼的嗷叫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他伤得不轻,给他看治的大夫说,他须得静养月余,方能完全恢复。
他气得眼珠子几近瞪出来,又加上眼圈周围一片淤青,看起来尤为可怖。原本标志的三庭五眼,都变得扭曲了。
他对陪在身边的林队正道:“这个卓撄宁!我与他势不两立!”
“黄校尉您消消气,往后属下几个再慢慢替您收拾他!”林队正讨好相劝,“您先把伤养好了,千万别动气,别动气啊!您知道,在属下几个心里,中垒营永远只有您一个校尉的。”
“真的?”黄庭钧有些不信,“今晨一事卓撄宁害我颜面扫地,下边的人没有看我笑话的?”
“怎么会!?”林队正忙表忠心,“别人属下不敢保证,但属下敢对天发誓,今晨上场的十五位队正,都是拥护您的。”
“但愿如此。”黄庭钧说着又“哎哟”了一声,形容痛苦地躺下了。他道:“这些天我就打算这么躺着,卓撄宁那边,你帮我盯着些,别叫他太得意了!”
“是!属下明白,属下知道该如何做,黄校尉您放心吧!”林队正应承着,脑子里已生了一个又一个龌龊的主意。
军巡院,右军巡使崔渊初见撄宁,又震惊又不屑。
新上任的中垒校尉,竟是这么的年轻!年轻得几乎可以用少小而论。可就是这么个少小子,竟然掌握了有关玉伏堂的重要信息!却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