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能让他说出来。
一经有了这个念头,撄宁忙道:“我对阿将,的确没有儿女之情,有的,不过是兄妹之情罢了!因为在我心里,早有其他人。”
李为止的眉宇微跳了跳。他没有想到,到头来听到的,却是这样的话!
他觉得失落。
他好想问问撄宁,她心里那个人是谁,但他开不了这个口。理智告诉他,他一旦问了,便是管得太宽了,置自己于被动。
他看了看外边的月色,终于站起身来,道:“天色不早,我回去了。你放心,你母亲的事,我会继续想办法。”
“我送您。”撄宁忙要跟着他出门。
“不必了,你早点歇息。”李为止的神情有多阴沉,他的步子迈得,就有多快。
走到五兵营门口的时候,他却听得军巡院的人与守门将士说,军巡院要连夜捣毁玉伏堂一个暗点,请撄宁带中垒营的人前去支援。
听得此事,李为止便没有走,而是一直等到撄宁接到消息带人出来。
可她,却只带了包括樊鹏琨和马钊在内的十几个人。
“怎么才这几个人?”李为止问。
“您还没走?”撄宁挠了挠头,支吾着有些不好意思,“我能叫得动的,就这几个人了……”
李为止方知,撄宁在中垒营的处境,竟难到了这个地步。
“没有请付中尉下令吗?”
“这件事既已全权交由我负责,我去请他下令,不是多此一举吗?”撄宁笑了笑,不以为意道:“没事!今夜一过,我自有法子治他们。”
李为止遂没有说什么,只道:“走吧!我陪着你。”
“也好。”撄宁没有推却。毕竟,有李为止在,也可抵一队人了。第一次带兵办事,她也不希望因为无人可用而出大的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