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我家老爷出门去了邕州庄子上一趟,回来就有些不一样了……”王全想了想,接着道:“这么说吧!平常我家老爷对我们这些下人都是极好的,见到了都会笑盈盈地点一下头,甚至对待年长些的,还会问候一句两句。可那次回来,他却很是冷漠,眼睛不看人,也不说话。”
撄宁心中有数,嘴里忙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时候不早了,这杯酒喝完,我也该回去了。”
王全看了看屋角的滴漏,见时候的确不早了,又加之心底里有事,也就没有留她的意思,喝了酒,再吃两口,便放她走了。
撄宁离开王家,直奔五兵中垒营,派人通知军巡院崔渊的同时,也唤了樊鹏琨带队,连夜出城赶赴邕州龚家的庄上,捉了龚厚一个出其不意。
龚厚根本来不及逃跑。不过见是官府的人,他反倒没那么惊慌,甚至有些庆幸。
他长吁一口气道:“还是被你们知道了。”
“我们能知道,要你性命之人,自也很快能知道,赶紧跟我们走吧!”撄宁催促着,还道:“军巡院大牢,该是比外头安全。”
“就恐怕军巡院大牢也非安全之地。”龚厚话中有话,却也不做任何反抗,就任凭撄宁等人将他带走了。
届时天已经亮了。一行人草草吃了些东西,便押着龚厚离开了邕州城。
却在刚出城不久,他们就遭遇了一波蒙面黑衣人。
领头的大声道:“龚厚留下,其他人可以离开!否则,都得死!”
撄宁下马走至龚厚身侧,不紧不慢道:“瞧瞧!要杀你的人这么快就来了。”
“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龚厚又气又怕,“这么些人,你们打得过吗?”
“不确定。”撄宁说着从樊鹏琨手上接过牵着龚厚的绳子,一边拉扯着他往前去,一边高声道:“所以我决定,还是把你拱手相让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