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事,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李为止冷声打断她。
撄宁听着有些莫名,同时也觉得他瞧不起自己,不免有些气恼。
她终于抬眸,理直气壮地看他,分辩道:“我既身为中垒营校尉,自有我的职责!不就是没有去习水吗?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李司教您为何要这样苛责我,贬低我?”
李为止不禁皱眉,“你还不知错?”
“我有何过错?”撄宁反问道,“抓捕嫌犯,有什么错?”
李为止蹙眉看着她,一时竟是哑口无言。
她有什么错?她的错就在于做那样危险之事,也不事先告诉他一声!
可她为何要告诉他?他只是她的司教,她并没有向他汇报一切事宜的义务。
他终于敛了怒视她的目光,反身离去。
看他就这样离去,撄宁自是受不了的。她忙追上前去拦了他,伏低做小道:“是我错了我错了!您就别与我一般见识了。明天,明天午后我去北郊习水,我一定好好跟您学……咦?”
她陡然看到他月白色的锦衣上,接近腰腹的地方有几滴殷红,再仔细打量他身上其他地方,更是看到了类似的痕迹。
“血?”她不禁揪着他仔细地瞧了瞧,“您跟人打架了?受伤没有?”
看她关心自己的样子,李为止的身体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几乎让他抑制不住自己深藏于心的某种情愫。
但他还是忍住了。不过,他虽拂开她揪着自己的手,话语却柔软了许多。他淡淡地告诉她,“帮你处理那些不速之客,身上难免溅到血渍。”
撄宁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豁然开朗道:“怪不得!我还说他们怎么一直没跟上来呢!原来是李司教您……您怎么也跟到邕州去了吗?”
“碰巧遇上,便一路尾随了那帮人。”李为止并不多做解释,很快转了话头,问:“是不是抓到了龚家老爷,事情就能有大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