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太子的召见,撄宁虽感到意外,但却并无畏惧。既然他拐弯抹角杀了一个右军巡使,就不会明目张胆杀她一个中垒营校尉,惹得一身血腥。
她看向李为止,宽慰道:“放心!他至少不会在宫里对我下手。”
李为止点了一下头,再是不放心,也只能任她去了。
她走后,方暨白不禁对李为止道:“你这司徒,怕是要卷入这是是非非,不能自拔了。”
李为止默了片刻,终于道:“她志向高远,既已卷入,便无退路。”说着他目光坚定地看方暨白,“我跟她一样。必要之时,也请方大人您,端明立场。”
方暨白笑着,没有拒绝,也没有承诺什么。
撄宁只身一人来到东宫,前面就是太子所居上阳殿了。
殿外出奇地安静,竟是一个宫人和守卫都没有。她四下看了看,保持十分的警惕,心道太子若敢在宫里把她怎么样了,那真是蠢钝至极!可万一,他就蠢了呢?
正这样想着,大殿两侧突然冲出两队人来,个个手执刀刃,直将撄宁团团围住。
撄宁心下一惊,想了想,却又放松了。
如果太子真要在宫里取她性命,直接派弓箭手埋伏即可,何必叫这些人搞出这么大阵仗?
不过,一场打斗,在所难免。尽管知道结局如何,撄宁还是拼尽全力,以一敌多,抵挡了约略两刻钟之久。
终是被困住了,刀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
这时,太子一脸得意又轻佻地走了出来。
走至撄宁跟前,他更是笑得狷狂,轻蔑道:“传闻五兵营最年轻的校尉,武功超群,今次一试,也不过如此。”
随即他稍一抬手,让围住撄宁的人都退下了。
脖子上没了刀,撄宁便轻松地站定了。
“怎么样?”太子走近些,压低声音问:“适才有没有吓个半死,以为我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