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成公主想了想,则认为撄宁所言前后矛盾。“你不是说,李参将他不喜欢被人逼迫?”
撄宁笑了一下,答道:“一般人的逼迫是可以拒绝和反抗的,而若来自太后的强权,便是不情愿,也唯有接受。”
“太后……”义成公主若有所思,逐渐明白了。
撄宁更是认真道:“您贵为突厥公主,想在我朝觅得一如意郎君,不仅是您与这位郎君的事儿,更是突厥与大周的邦交之谊,只要他无有妻室,身份合适,只要是您相中的,想必太后都会应了您的。问题只在于……”
话语顿了顿,她紧看了义成公主,神色里透了几分严肃。
“公主殿下,”她郑重问,“您无论如何都认定李参将不可吗?即便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原谅您,您需要花很多的心思方能打动他,甚至有可能这辈子,他也不会正眼看您,您也一定,要他做您的夫君?”
“当然!”义成公主回答得斩钉截铁,“我也利韦泽想要得到的,从小到大还未有失手过,男人亦是如此!”
撄宁就知道,她不会放过李为止。即便她今时不说这些,免除她到李为止那里折腾一番,走一些弯路之后,她还是会让太后赐婚。
既然迟早是要太后赐婚的,何不从一开始就少一些折腾?
义成公主很快离开了。
翌日一早,她便向太后刘姬请求赐婚了。刘姬喜笑颜开,当即答应了她,并承诺择日便会下达赐婚圣旨。
这个消息,很快在皇城传遍了,称病不露面的李为止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劫难会来得这样快。
然而,他便是在太后那里磕破了头,也没能改变太后的许诺与人的决定。
他回到五兵营,来到了撄宁的住处,神情极是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