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不禁摇头发笑,道:“那不过是大人他高风亮节,不愿因为自己累及无辜罢了!卓校尉就不必宽慰我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唉。”撄宁叹了口气,“大人他年纪也不小了,至今还孤身一人,实在可怜。我常常想,要是有潇潇姑娘这么一个温柔贤淑、德才兼备的女子陪在他身边,照顾他,温暖他,哪怕是做一房姬妾也好,他的性子,也就不至于如此古怪了吧。”
她有意将后半句说得大声些,唯恐屋里的李为止听不见似的。
“大人的性子,哪里古怪了?”潇潇不以为然,“我看大人他,除了言语少一些,倒也是个谦谦君子,招人喜欢得紧。”
“太闷!”撄宁道,“有时跟他说点事,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来……”
李为止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他就站在那里,睨视着撄宁,眼神里藏着满满的愠怒之色。
撄宁忙笑了一下,脚下便往自己屋里移,一边道:“累了一天,我先回去睡了。你们慢聊,慢聊……”
“进来。”李为止却是三步并作两步,从后面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直将她往自己房里拎了去,随即哐当一声关上了屋门。
潇潇万分惊异地愣了许久,才刚想敲他的屋门,做个和事老,却发现里头的灯火突然熄灭了。
她只听得李为止厉声道:“爱说风凉话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办了?裤子脱了!”
她脑中一声嗡然,血液上涌,整个人突然有些晕眩,摇摇欲坠。她忙扶着栏杆,往自己屋里逃离了去。
隔间,感到潇潇走了,李为止方才移开捂着撄宁嘴巴的手,借着月色,不无得意地看她。
想着他适才那一句“裤子脱了”,撄宁还觉得羞愤难当。
却原来李为止一旦不知羞耻起来,比她和刘九阴都要厉害!她真是甘拜下风了。
什么也不说了,跑为上策。
然而,李为止一把将她拉了回去,郑重道:“再让我知道你乱点鸳鸯,我回去便向太后请旨,娶你过门。”
撄宁听言,忙打哈哈道:“我就开个玩笑……您如此介意,我以后不说便是。况且,也是您有错在先,我与您置气才有意膈应您的。”
“我何错之有?”李为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