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石阶小道走到拐角,她往后张望一番,便拿出了自己所剩不多的麻药暗器,指向樊鹏琨道:“委屈你了。”
扣下机关,樊鹏琨还未反应过来,庞然的身体便轰然倒地了。
“樊兄!樊兄你怎么了?!”撄宁伏在他身边,疾呼出声,随即又大喊“救命”。
闻声很快跑来了两个小道人。先前与撄宁说话的那位不无着急问:“这位公子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好端端地突然就倒下了……”撄宁急得一副要哭的样子,很快转向小道人,求道:“这位道兄,你行行好,救救他吧!?”
小道人想了想,转身对身边的小道人道:“快去禀告大师兄。”
修道之人,大多也讲究一个行善施恩之义,经这一出,撄宁和樊鹏琨终于被允许在观里住宿一宿了。
玄清道人好心,还让观里通晓医理的师弟给樊鹏琨进行了看治。
“呼吸平缓,脉象正常,看起来……似是无有大碍。”师弟拧着眉,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再等等看?”
“三师弟,你肯定没有大碍?”玄清瞪视了师弟,“实在不行,去山下请个大夫。”
“应该没有大碍的……”
“还是请大夫吧!”
撄宁想着大夫请到了,樊鹏琨也醒了,前后也不过麻烦这些道士一趟,她也就没有拒绝,徒惹人怀疑。她只着急道:“去城里请大夫,还要费不少功夫,只怕大夫到了,我兄弟……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如何与他娘亲交代啊?”
“这……”玄清一脸为难之色,“这除了去城里请大夫,我等也束手无策啊。”
“唉!”撄宁嗟然一声,作势拭了拭自己拼命挤出来的泪花,道:“要是子虚道人在观中就好了……传闻子虚道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有悬壶济世之能,还能掐会算,他老人家若在的话,定能让我兄弟醒过来。”
玄清微垂了眼目,因为着急而拧紧的眉宇也松懈了些。他先是宽慰撄宁几句,叫她耐着性子等大夫来,随后便悄然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撄宁便捂着小腹问身边懂得医理的那位道人,问:“我这憋了一个下午了……敢问厕轩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