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止听着不由得发笑,问道:“才二两?”
坊主以为他要讨价还价,立马傲慢道:“不知从哪儿捡来的奴儿,这个价钱你算是赚到了。你爱卖卖,不卖请便,走好不送。”
“好,二两就二两。”李为止瞧了撄宁一眼,见她低眉顺眼的戏演得很真,遂也平定心绪,演好自己的角色。
得了二两银子,他便离开了。
他一离开,坊主立马眉飞色舞起来,看撄宁的眼神都开始放光了。
待到下人给撄宁换上一身漂亮的衣裳,又做了梳理打扮出来,她更是如获至宝,喜不自胜。
“你叫什么名字?”坊主的目光,仍落在撄宁身上,欣喜不已。
“阿宁。”撄宁回道。
“那你都会些什么舞?说来听听。”坊主坐了下来,悠闲地端起了手边的茶水。
这时,撄宁却是一改怯懦之态,微抬起了眼目,告诉坊主道:“我其实,并不擅长跳舞,能拿得出手的,恐怕就适才那一段了。”
“什么?”坊主于惊讶中反应过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目。茶杯被重重地放在桌上,溅出几点水花。她站起身来,怒道:“合着你是联合适才那位哄我钱来了?来人呐!”
“但我会编排舞曲!”眼见几个小厮上前,撄宁急忙道,“您把这里的姐妹叫来,我可教她们一支舞,包您满意。”
“不会跳舞还会编排舞?你当老娘好欺负是不是?!”坊主不信。
“三天!”撄宁道,“三天时间,若我编出的舞您不满意,大可把我卖到窑子里去。”
坊主狐疑地看她,见她如此信誓旦旦,想了想,以为三天时间,自己还是浪费得起的,于是,她答应了。
撄宁让舞姬们练习的舞曲,便是上一世大周朝为也利敬崎摆筵席时,她编排的那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