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信侯若不急于见我父亲,可否到我的别苑坐坐?”葛郢坐于轮椅之上,一袭白衣,外罩一件灰褐色大氅,言谈之间,尽是君子谦谦之态。
这还是他,头一次与李为止说话。
李为止看了他一阵,终是答应了。他随着他,一路来到了他的住所。
葛郢命人为他看茶,上了点心,丝毫不失了礼数。
“有何事,小侯爷不妨直言。”李为止喝了一口茶,便放下了茶杯。
他端直地坐着,早已想到葛郢会跟他谈些什么。
“我父亲回来到现在,一直说未曾见过阿宁。”葛郢一本正经,形容里添了几分严峻,“我想问问武信侯,你可知,她现在何处?”
李为止想也不想,干脆地回了他的话道:“我不知。”
在他们谋划好一切之前,撄宁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至少,明日一早,告示贴满全城之前,不要节外生枝。
“不必瞒我。”葛郢却道,“阿宁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人,我和我的母亲,都知道了。”
听言,李为止的眼眸不禁睁大了些。
“无论你见没见过她,她迟早,都会回来。”葛郢接着道,“她当知道,我和我的母亲,虽然做不了什么,但是我们,都会鼎力相助,即便是微不足道之事。”
“你何时知道的,她是公主?”李为止不禁问一句。
“她成为逃犯后不久,母亲告诉我的。”葛郢答。
“我知道了。”李为止站起身来,要走。走至门口,他又停步了,并不回头告诉葛郢,“过些天,我会去接她回来。”
葛郢听言,不由得心中悸动。
这是他想要的答案,撄宁,已经回来了。
却说葛郡侯在书房内,等了许久不见李为止进来,自然感到奇怪。待他来了之后,他不禁问他,“早听得有人通禀你来了,短短的路程,却如何走了这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