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议起了太子东宫女眷和那唯一的子嗣,当如何处置。
因东宫上至太子妃,下至奉仪皆有出身,母家都是有权有势的,朝廷众臣一致请求太后开恩,莫要诛连。
太后在这件事上,也毫不含糊,当即下了口谕,让愿意接回自家女郎的大臣们尽管接回,不愿接回的,一并发往庵堂,命她们戴发修行,也算有个容身之所。
散朝侯,撄宁有意逗留,借了一步与镇国大将军刘厥说话。
撄宁向他委身,施了一礼。
“公主殿下使不得!”刘厥惶恐,忙是还礼。
“外甥孙向舅公行个礼,哪里使不得?”撄宁噙笑反问一句。
刘厥听了这话,自是放松了些,满面是笑道:“如此,倒也使得。不过,若是关系再密切一些,那自是更好的。”
撄宁似懂非懂,不禁问:“舅公的意思是?”
“我那不成器的十三子,刘十三郎一心想做您的驸马,您意下如何?”刘厥直言相问。
撄宁恍然大悟,“这就是舅公昨夜肯站出来为我说好话的原因?”
“算是吧!也不尽然是。”刘厥看起来,颇有些厚脸皮。这个样子,倒是跟刘九阴如出一辙。
撄宁想了想,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舅公都说是不成器的儿子了,这可叫我为难了。”
刘厥脸色一僵,方才用“呵呵”的笑声消除自己的尴尬。
“那……殿下再想想,再想想。”说罢他微一拱手,道:“午间筵席大开,臣回家换身行头,先行告退。”
“且慢。”撄宁却是叫住他,问:“我那个姊姊,舅公打算如何安置?是要接回镇国大将军府做那下堂妇,还是任由她被送至庵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