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听言,自对他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刘厥也笑了。
李为止让香菱到外头等自己,随后问刘厥,“大将军要与我商量的事,不会就是这个吧?”
“当然不是啦。”刘厥发笑道,“一个女人,算个什么事儿?我请你进来,是想劝劝你,莫要对宁公主再有何非分之想,免得到头来得不到,徒增伤感。”
听言,李为止的手不禁暗暗握成了拳。
刘厥接着道:“太后也认为,皇孙嫁国舅子,亲上加亲,是为良配……”
李为止陡然站起身来,冷声道:“宁公主的婚事,岂是任由你们摆布的?”
说罢他迈开步子,连那些虚礼也免了,径直离开了。
香菱小跑跟着他,一直跟到了大将军府外面。
李为止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发现还有个楚楚可怜的女子跟着自己,这才强压下情绪,拿出一个钱袋子,温声道:“凭着这个,找一处安身立命之所,无需跟着我。”
香菱一惊,忙将那钱袋子推了回去,眼泪骤如雨下,“奴一介弱女子,举目无亲,侯爷要奴去哪里安身立命?奴只求跟着侯爷,端茶倒水也好,洗衣做饭也好,有口饭吃,有个遮风避雨之所……还望侯爷成全!”
“可我,从不将来历不明的人留在身边。”李为止不无无情告诉她。
“……”香菱张了张嘴,无话可说,脸上的着急和期待,都散去了。最后两滴泪流下,剩下的,就在眼眶里打着转,不知去往何处。
片刻之后,她后退几步,郑重地跪到地上,对李为止拜了拜,声音沙哑道:“侯爷救命之恩,香菱下辈子再来报答。”
说罢她起身,转头就跑。
李为止觉着她最后说的话古怪,突然担心她想不开寻短见,忙追了过去,拦下她道:“先跟我回府。”
是黑是白,是人是妖,也要等到弄清楚之后再说。现在将她赶走,终是冷酷无情了些。
回到武信侯府,将香菱交给管事儿的,他便往宁公主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