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刘九阴应了一句,若有所思。
“你自己考虑吧!”撄宁起身,“如若还要留下,再胡作非为,我对你只会加倍苛责,绝不手下留情。”
说罢她离开亭子,往内院走了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刘九阴勾着一边唇角笑了。
没有得到一丝甜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第一次,想着撄宁说的那番话,他竟然觉得有些道理。
那么,不做深闺里的“怨妇”叫她瞧不起也看不上,那就入仕朝堂,让她看看自己的本事如何?
或许,男人得到一个女人,终究要依凭手里握着的铁拳。
是夜,刘九阴当真离开了宁公主府,不声不响地,没有与任何人打一声招呼。
半月后,他以兵部侍郎的身份出入朝堂,官从三品,朝中文臣武将,皆喜迎恭贺之。
太后任人唯亲,朝野上下皆已司空见惯。更莫说刘九阴有些真本事,担得此职,便是个酒囊饭袋,大家也只能认了。
好在,太后重用外戚,倒也不烂用。
第一天入朝,刘九阴便三番两次剑走偏锋,与撄宁提出相左的政见,竟是改变了太后对几件事的裁定。
下朝之后,撄宁葛郡侯之流皆是愁眉不展。
葛郡侯甚至对撄宁道:“早知如此,倒不如任他在殿下的公主府担个侍卫长之职。”
撄宁叹了口气,也有些后悔。她也没有想到,把一个风流浪荡子拒之门外之后,竟将他变成了自己的“政敌”——一个能把黑的说成白的,长了一副三寸不烂之舌,专门与她做对的敌对势力。
这时,镇国大将军刘厥走了过来。他一脸是笑与二人打了招呼,随即对撄宁躬身拱手道:“十三郎能入朝为官,还要多谢宁公主殿下教导之恩啊!”
“大将军言重了,”撄宁回道,“我并未做什么。”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唯有气闷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