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令。”撄宁打断了他的客套话。
“是!小人定不辜负公主殿下对小人的厚望。”姚赋兴拱手,深深地拜了拜,一句简单的应承却含有巨大的决心,眼底因为感动,几乎氤氲出泪光。
袁彻在后边,忍不住多看他几眼。他不知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能得到宁公主这份赏识。他越瞧他,瞧着瞧着竟觉得在哪里见过,可偏就想不起来……
一行很快来到了大理寺。
撄宁要去牢房,方暨白忙劝阻道:“殿下千金之躯,岂能去那等晦气之地?您要见什么人,微臣让人将他提来便是。”
“不必。”撄宁却道,“出了那牢狱,恐怕他再不肯进去了。提出来,万一让他跑了可不好。”
方暨白知她说的是刘九阴,想了想,倒也有这层顾虑。于是,他没再拦阻她,而是陪着她,一起来到了大理寺牢房。
仵作才刚检查好魏太医的尸体,说他中了砒霜之毒。
“死者晚饭就吃了一个馒头,其他小菜几乎没有动过,水也未喝。根据其死亡时间,足可断定,是这馒头里,被人下了砒霜。”方暨白告诉撄宁,“臣已派人查实过,本该送饭的狱卒在傍晚时候遭到了袭击,直到半个时辰之前方才醒转过来。”
“被袭击的狱卒,可看清对方的样子了?”撄宁问。
“是从背后被敲晕的,”方暨白答,“为此没看清楚长相……”
“喂!”对面牢房的刘九阴突然高喊一声,瞪着撄宁道:“当我不存在吗?何时放我出去?”
撄宁回转身看了他,随即向他走近了些,严肃问:“今晚给你们送饭的狱卒,还记得吗?”
刘九阴笑了一下,傲慢道:“不仅记得,我还认得。想知道是谁?先把我放了。”
“告诉我是谁。”撄宁冷声。
“先把我放了。”刘九阴不依。
“不是砒霜之毒!”在魏太医身边察看的姚赋兴突然高声喊了一句。
撄宁听言,忙回转身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