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尽皆是昭帝时期留下的旧人,许平君入主中宫后,并没有选宫人入宫,用的还是老人。这些人,有的自武帝朝入宫至今,早就白发苍苍了。
刘询会意,道:“大哥说得是,放一批人出去,合乎天意人心。”
让他找借口把有嫌疑的宫人杀了,他于心不忍,不如全都放出去。
许平君是聪明人,立即明白,道:“臣妾这就去安排。”
很快吩咐下去,年过二十五岁的宫人于三日后出宫,令其自行婚配。
程墨和刘询重新回到东殿,程墨道:“臣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讲。”
两人去建章宫时,刚煮水烹茶,从建章宫回来,水刚好沸了,可程墨却示意小陆子把水倒了,重新换一壶水煮上。
待小陆子换了水,刘询让他退下,道:“大哥有什么话,还请直说。”
程墨叹道:“陛下乃武帝曾孙,身份尊贵,可因戾太子之故,流落民间,如今贵为天子,不免让刘氏宗亲想法多多。”
你一个平民百姓一跃而为天下之主,让宗室怎么心服?
显然刘询也深有同感,道:“大哥说得是。”
最要命的是,他还不得不安抚这些人,像刘勇无诏进京,他厌烦得要命,还得忍着,最后是这货把自己玩残了才作罢,可谁知道有多少刘勇隐藏在暗中,对皇位虎视眈眈呢?这也是刘询凡事小心,不敢行差踏差的原因
祭宗庙,为武帝作传,以示自己继位的合法性,可这还远远不够哪。如果皇位自祖父刘据一直传下来,直至传到他手中,宗室自是无话可说,现在他们却一个个野心勃勃。
程墨坦然道:“臣曾有过请陛下册立太子的心思,只是见陛下不愿意,只好闭口不言。”
自从有了刘勇的前车之鉴后,程墨便觉得很有必要把储君之位定下来。储国是国本,只有把储君之位定下来,才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死心。
“哦,大哥竟有这想法?”刘询很意外,毕竟自己还年轻,刘奭也还小,现在册立太子,为时尚早。
“是。”
刘询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