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甚的红枣、山楂、陈皮、百合、山药,还有甚的青茶、红茶,白糖、黑糖自是罢了,有过旁观颖娘制作四味酥糖的经历,丫头已经能够想象颖娘或许是要做四味酥糖那般口味翻新的茶食了。
想到四味酥糖,哪怕那天从头到尾他就顾着烧火了,可这心里头还是倍觉自豪的。这几天,他们待在家里的辰光虽不多,可但凡碰到街坊们,都会竖起大拇指对他们连连称赞,都说从未吃过这样好吃的茶食。
丫头自然晓得这是街坊们的谦辞,不过却也是事实。
可这凉粉草又是甚的?
难道是要大冬天的做凉粉吗?
就见颖娘点了点头:“是啊,我这两天一共想好了五味茶食,不过到底如何还要做下来再看的。”
颖娘这话儿倒不是甚的谦辞,毕竟这五色茶食没有一样是她曾经做过的,虽然一概程序已经在脑海中过了不下十遍了,不过颖娘一贯认为食材虽然不会喘气儿,却是活的。
旁的不说,只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的气温同湿度都会不一样,食材的产地同质量也不一样,每天木炭的状态都不一样,每位师傅的手势更不一样,甚至于一天里每个时间段的力道、心情都不一样,可这些往往都会影响到最后成品的色香味形。
不过即便如此,颖娘却完全不觉得焦虑,甚至于还有心思同丫头开玩笑:“至于到底要做甚的,我暂且不告诉你们。”
这话也对,就像他们那天制作四味酥糖的辰光,谁都不晓得会发生甚的突发事件,确实是要做下来再看的,这话也对,只是本来无意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丫头从未想过颖娘竟会跟他开玩笑。
愣了一记之后,看着颖娘似笑非笑的模样,明知她是开玩笑,可高兴过后,还真就起了追根究底的心思,不由假意抱怨道:“姐,你这就没意思了。”
被阿芒抱在怀里的果娘早就竖起耳朵听了全篇,而且小女孩儿还听懂了,捂着小嘴咯咯地笑:“丫头哥哥,这是秘密!”
“还‘秘密’,果儿知道‘秘密’是甚的吗?”丫头又是哭不是笑不是,隔空屈指弹了弹果娘的圆鼻头,逗着她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