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实在是太像了!
石榴的表皮已经不仅仅是光滑而已了,更仿佛涂上了一层蜡般光泽莹润,花萼栩栩如生,尤其这颜色,黄中带红,过渡渐变如此自然,仿若浑然天成一般;至于花红,他们崇塘就产花红,他打小就在花红树上摘果子吃,这样黄绿之中带着微红的色调,正是他记忆中花红该有的颜色,而不是如今市面上常见的大红色,光是看到,就已叫他满口生津了;而就像他之前所说的那般,他确实不喜欢寿桃,可眼前这两枚桃子一看上去就知道已然成熟,水灵灵的,还带着两片呈窄椭圆形的叶片,叶脉以及边缘的细齿均都清晰可见;柿子也已经成熟了,外皮光亮到仿若透明,顶端的柿蒂呈现出活灵活现的焦绿色;枇杷虽然不应季,可一看个头颜色就知道必是姑苏的白沙枇杷无疑;莲藕亦是一看颜色就能知道必是白花藕,再一看一侧的藕孔,正是九孔!
饶是秦十九爷掌管秦家信房的庶务多年,也算见多识广的了,都不禁摇了摇头,实在是太令人惊诧了,小姑娘竟能细腻到这个地步。
可更令他几乎要倒抽一口凉气的,还是这一小束以红绳捆扎起来的茎白叶黄的白芹。
简直想都不敢想,小姑娘到底是凭借甚的表现出这般栩栩如生的质感的,每一根茎每一片叶子都如此的真实,还能处理得这样干净。
“何大姑娘,这真的是把一株株白芹捏出来后又捆在一起的吗?”
秦十九爷知道自己的问题很傻,可他还是想问。
不过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到义十八心坎上了,或是自出生起对秦白芹的信仰,对于义十八来说,或许这一篮子茶食加起来的冲击力都没有这一小束白芹来的大。
何况这么些年来,世人早已将白芹翻出花来了,可却从未有人想过要将茶食做成白芹模样。
“是啊是啊,颖娘,这到底是怎么做的?”连“何大姑娘”都不叫了。
只并没有人在意,颖娘抿了嘴微微一笑,告诉他们:“其实是用整团的豆沙一点一点挑剪出来的,这里头还有百合做的内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