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后悔支配的丫头一连两天都心神不宁,提不起精神来。
可哪怕阿芒同颖娘都能看出他就差写在脸上的“后悔”两个字儿,却俱都想不通他这到底是怎的了。尤其阿芒,他并不觉得以丫头的性格,会为偶然的失态吃不下饭去。
可别说他们两个了,就连本颖娘视为无所不能的舒执事,一时之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或是果娘第一阶段的治疗,效果还算不错的缘故,叫大伙儿扳着手指头数过去的这十天倒也不算难熬。到了日子,如约去保婴堂做第二阶段治疗的辰光,大伙儿情绪也还不错。
再加上不管颖娘、阿芒、丫头也好,还是舒执事、袁先生诸人也罢,在果娘面前从不避讳治疗这回事儿,久而久之,小女孩儿自然而然地也就不把这事儿当回事儿了,甚至于因着对于眼球训练的好奇和惦记,还一直盼着舒执事给她做治疗。
只不过恐惧的力量确实是不容小觑的,随着治疗的临近,小女孩儿期待之余又有些害怕,小小的人儿表现出了一种奇异的亢奋。
以至于治疗开始,小女孩儿确实把注意力放在了舒执事的手指上,可心里却始终没法儿想象那个场景,没法儿唤起那种情绪来。
颖娘同舒执事一道折腾了好半天,才终于引导果娘进入状态。
而这样的结果就是治疗结束之后,不但果娘当即累极而眠,就连舒执事,以及没能进入状态的颖娘都几近虚脱了。
“小家伙可是累坏了。”脸色几近苍白的舒执事爱怜地轻轻拂过果娘的面颊,又抬起头来同颖娘道:“依我说你们也别急着家去了,就让她在这睡一会儿,你也缓一缓。”
有些遗憾,又有些心疼,今天或是因着果娘迟迟没能进入状态的缘故,颖娘也没能进入状态,也就没能进入到那天那一种玄而又玄的境界中,导致她疲乏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