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无法可想,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说什么?”胡一天眼睛一眯,目光顿时犹如刀剑一般,仿佛要把成不变给活活刺穿。
看样子,一旦成不变敢说一个不字,这胡一天怕是立马就要动手了。正好老账新账一起算了。
未曾想,成不变却是毫无惧色,反倒是叫起了撞天屈,“冤枉啊,胡老大,您可知道,您要的是什么东西!东神城所有天眼的位置图,还有各种隐蔽的通道和路口,这玩意除了智脑女娲之外,就只有到城主府里去找了,那可是东神大人的住处,谁敢去?普通人,不,别说普通人,即使是东神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只要胆敢私藏,被发现一律都是死路一条。”
这人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倒让胡一天犯了难,虽然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立马一巴掌拍死这个狡猾的诸夏人,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其实,倒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正当胡一天作难的时候,成不变却是突然给了他一丝曙光。
“你们诸夏人,就是喜欢这些玩这些套路,直接说,要什么?”胡一天有些不耐烦。
“痛快!”成不变笑眯眯地说道,“其实,说起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他仰起了头,似乎在回忆往昔的峥嵘岁月或者是青涩年华,可奇怪的是,他的脚步为何却在朝着门口缓缓移动。
“当年,我父母双亡,饿得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幸好碰到一户好人家,将我收养在家中,待我如同自家人。而他们家中也有一个儿子,自小便与我一起长大,感情极好,依着我们这里的叫法:册裤兄弟。”
“我没空听你说这些事,说正事。”胡一天皱着眉头,打断道。
“别急呀,这可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得了,”成不变眨了眨眼睛,“只要听完这个,你就明白我为何有法子能帮您了。”
“长大之后,我不学好,便去干了走私这行当,图这行来钱快。不瞒你说,我这人生平不好女色,不爱赌博,就对这黄白之物特别热衷。而我那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见我如此胡闹,气得与我断了交,从此之后便没有了来往。好在,我那养父还是顾惜我,时不时上我那里收拾一下,还不时熬上一锅汤来给我,那滋味,啧啧。。。。。”
他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过了良久,眼见对方已经不耐烦的时候,他才继续说了下去。
“可惜啊,我后来惹了一个很厉害的对头,走投无路之下,只能躲到我兄弟那里去,我没想到,我那兄弟虽然对我平日里的做法非常不喜,但居然还是把我掩藏起来。可哪知道,对头寻上门来,遍寻不着的情况下,居然将我兄弟一家三口都给杀了。可怜我那刚刚才一岁大的侄女,就被那群杀千刀的家伙给扔到了滚烫的沸水中,给烫死了。”
说到这里,成不变的声音梗咽住了,他擦了擦眼睛,继续说道,“我那时候就躲在地窖里,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我兄弟的牙齿都把嘴唇咬破了,满嘴血,却还是死也不说,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的眼神,清清楚楚,忘不了。”
“不要出来!”成不变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当我爬出来的时候,在他的身下发现了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