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围有暗哨吗?”
“没有,一个也没有!”光头大汉马上回答,“虎哥说,我们弄不到火器,这地方又安全得很,设暗哨根本是多此一举。”安全个屁啊,心里暗骂。
“有监控吗?”
光头大汉点点头:“有。”
“监控室在哪?”
“二楼左手边,一个木板搭成的隔间里。”
“摄像头都在什么位置?”
这我上哪儿知道去……!光头大汉心里叫苦,嘴上陪着谄媚的笑:“这个……小的不负责监控,实在是不知道啊……不过好汉不必担心,我们基本不看监控的——因为在这地方待了几个月就没见外人来过,好汉你是第一个。”
“当真?”
光头大汉点头如捣蒜:“当真!绝对当真!”
那个声音没有回应,好汉似乎沉吟起来。
光头大汉心里一动,在等我主动交代点儿啥?不管了,都说出来,应该能换一条命吧?抱着这个念头,他连分局最近在做的勾当都和盘托出:“好汉,我们最近在做人牙子的买卖,都是从延边弄来的鲜族人,就关在楼里面,在三楼,虎哥说了,不出十天,买家就会过来验货,然后转手卖到马六甲,好汉若是有意,再耐心等个几天,等买家来了就能把一网打尽……”
“不用了,”那个声音打断他,“你说得够多了。”
光头大汉感觉脖子一凉,随即传来剧痛,鲜血汹涌而出,顺着脖子流下,将他的汗衫和裤子染红了,他惊慌失措,抬起双手捂住喉咙,试图阻住血流,想叫叫不出,想喘又喘不上气,口中发出嘶嘶声,眼前越来越黑,最后噗通仰翻在地,溺死在了自己的血液里,到最后也没能提上裤子。
年轻人弯下腰,在光头大汉的汗衫上把匕首沾的血擦干净,然后站起身来,贴着围挡摸到铁栅栏门旁边,学着疤面大汉的声音哼哼起来:“哎哟…哎哟……”
“老秃,你搞什么鬼?”疤脸大汉的声音从保安室里传出。
年轻人继续呻吟:“哎哟,好疼啊,哎哟……”
脚步声响起,疤脸大汉似乎出了保安室,他边走边说:“老秃你这是闹哪样啊?尿尿尿倒啦?”
“哎哟…摔死我了…哎哟……”
“不会真尿倒了吧?”
疤脸大汉哑然失笑,下一秒,他的胳膊出现在拐角。
年轻人伸手抓住疤脸大汉的胳膊,用力一拽,他的力道极大,疤脸被拉得一个趔趄,他脚下使个绊子,疤脸被绊个结实,身体失去平衡,往地面扑倒,疤脸吃了一惊,张嘴欲叫。
年轻人左手一把捂住疤脸的嘴巴,把他的惊叫堵在嘴里,右手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一划,疤脸一头扑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鲜血晕散开来,染红了沙地。
虽然光头大汉声称没人会看监控,但年轻人为了保险起见,没走正门,而是从附近的围挡翻了进去。落地之后,他立刻环顾四周,寻找摄像头的位置。
找到附近的几个摄像头后,年轻人小心翼翼地避开它们,往烂尾楼摸了过去,工地到处都有堆积的建材,为他提高了很好的隐蔽。
第二步,致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