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故拦在了苏暖面前。

“这么说，莫非，你已经恢复了记忆？”苏暖看着面前的江如故，仔细观其眼神，十分熟悉，这种眼神不会忘记，实在太认得了，跟曾经的波刹多一模一样。

“没错，为师已经恢复记忆，没想到为师已经死了三万年，这个世界，居然已经大变模样，真是充满惊喜的时代。”江如故面上惆怅与兴奋交织。

“这不可能，你已经死了，灵识已灭，就算转世，也只是一个空荡荡的神魂，没有灵识在，你也不在是曾经的波刹多。”

苏暖皱了皱眉头，灵识即自我，人死之后，神魂轮回，再世为人，其神魂中也不再是原来的自我，而是被另一个新的自我取代。

如此，许多修士宁愿死后转修鬼道尸道，也不愿意轻易进入轮回之中，一但进入那神秘莫测的轮回，灵识就将不在，自我真正消亡。

苏暖去到仙界，便是想找到重塑嫣儿灵识的方法，因为嫣儿的灵识应该早就在轮回中磨灭不在，也许只有仙界那传说中的仙愿池，有办法从冥冥天道中，重塑那磨灭的灵识。

有了那灵识，就是随便找个空白神魂与肉身寄托其中，也是嫣儿本人了。

所以，就算一个人有了前世的记忆，可其灵识不在原来那个，也就不再是原来的自己，如同外人获取了别人的记忆一样。

可眼前的情况，则是与苏暖所知的不一样，她很好奇。

“你说的没有错，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为师的确不再是自己，可为师当年，在此处存下了一缕分魂，那分魂中寄托着为师的一丝灵识，如今，我又重新将那分魂收回，如此，你说为师还不是为师吗？”

江如故自得的笑了，世间之人，都是轮回后，灵识不在，再也没有自己。

“原来如此，恭喜师尊，重获新生。”

苏暖微低下头，眼中寒光闪过，她也没有想到，这位狡猾的师尊，会留下这样的后手，那分魂也不知是藏在何处，居然从来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