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清妾 绾心 4418 字 2024-04-21

苏培盛就等在外间里,诗兰出去一说,他很快就弯腰弓背地进来了。

“什么事让你这么晚过来找爷?”四爷端着茶碗,努力维持着往日里的冷酷形象,沉声问道。

本就有些心虚的苏培盛闻声,登时一抖,随即就跪在了地上。

“看来不是个好消息!”瞧见苏培盛如此反应,四爷反倒是笑了,低声道。

苏培盛是个什么人,最善察言观色,知道四爷这会儿心情大好,应该不会计较他的失职,这提到嗓子眼儿的小心脏,也就落了地,恭敬答道:“主子爷容禀,奴才安排送佟佳侧福晋去小善庵的马车都回来了,车夫回来交差的时候禀报说,佟佳侧福晋带去小善庵的两个小太监跑了……”

“怎么这时候还有事要禀报呢,真烦人!”尔芙闻言,呢喃道。

“让他进来吧!”四爷倒是很利落地坐起身来,对着尔芙安抚地笑了笑,扭头冲着已经收拾好碗碟等打发的诗兰吩咐道。

苏培盛就等在外间里,诗兰出去一说,他很快就弯腰弓背地进来了。

“什么事让你这么晚过来找爷?”四爷端着茶碗,努力维持着往日里的冷酷形象,沉声问道。

本就有些心虚的苏培盛闻声,登时一抖,随即就跪在了地上。

“看来不是个好消息!”瞧见苏培盛如此反应,四爷反倒是笑了,低声道。

苏培盛是个什么人,最善察言观色,知道四爷这会儿心情大好,应该不会计较他的失职,这提到嗓子眼儿的小心脏,也就落了地,恭敬答道:“主子爷容禀,奴才安排送佟佳侧福晋去小善庵的马车都回来了,车夫回来交差的时候禀报说,佟佳侧福晋带去小善庵的两个小太监跑了……”

他尽量简单地将事情禀完,抬头窥了窥四爷的脸色。

四爷耐心地听苏培盛说完,脸上的笑容,登时就不见了,他将手里端着的茶碗,往炕桌上重重一摔,震得茶碗盖蹦了三蹦,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这差事让你安排得真好,该安排过去伺候佟佳氏的小太监说跑就跑了,你竟然这会儿才来回禀……”

“奴才失职,奴才也没想到他二人如此大胆……”苏培盛心底骂娘的答道。

“没想到,没想到……你说说,爷还能放心地让你去办什么差事呢!

即便这事怪不得你,那你为何这么晚过来禀报,该不会是想要故意欺瞒爷吧!”四爷狠狠剜着对面捂嘴偷笑的尔芙,厉声喝问道。

“奴才不敢,奴才是担心打扰二位主子休息。”苏培盛又是一抖的回答道。

四爷也知道这事怪不得苏培盛,不过一想到府里的两个小太监说跑就跑,他就有种说不出的窝囊感觉,也就唯有委屈跟在自个儿身边多年的苏培盛当炮灰了,他起身绕着苏培盛走了两圈,怒其不争地吐槽道:“苏培盛,你还真是有出息!

算了,这大半夜的,爷也不想置气,你再安排两个合适的人过去伺候吧。”说完,他就一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将双腿还在发软的苏培盛哄了出去,转身坐在炕边儿上生闷气去了。

坐在炕桌另一侧的尔芙目送着苏培盛一颤一颠地走出暖阁,见四爷仍然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忙自觉凑上前去,轻声安抚道:“别气了,这府里的奴才们跟红踩白,早就是习以为常的事儿……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四爷赐座,这份体面,绝对是百年难遇的事儿。

陈福和张保闻言,连忙行礼谢恩,又是跪,又是拜,一通折腾完,这才坐下身来,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大大咧咧地坐实,半欠着身子落座,仅仅是搭个边儿,比起那些大家闺秀的坐姿,还要更加腼腆含蓄。

“你也坐。”四爷又瞧瞧还戳在自个儿身边的苏培盛,又指了指空位。

毕竟陈福和张保都坐下了,总不好让苏培盛继续在自个儿旁边立规矩吧。

又是一通折腾,这次连苏培盛都坐下了。

不过已经坐在圆凳上的三个人,这心里并不平静,更是忐忑极了,互相递着眼神,似乎是在询问对方,四爷今个儿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四爷在黄鼠狼给鸡拜年……呸呸呸,还是四爷打算来个先礼后兵,有什么大招在后面等着自个儿呢,只可惜在座的三人都是一头雾水,最后也只能更加拘束忐忑地盯着四爷了。

好一会儿工夫,四爷将手里的册子一合,终于抬起了头。

他瞧着冷汗都流下来了的陈福和张保,沉声问道:“之前爷命你们安排人盯着西小院那位侧福晋的动静,你们可曾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并未发现,侧福晋甚少出门,对身边宫婢仆从亦是约束很严。”陈福恭声答道。

“那就继续盯着吧。”四爷闻言,微微点头,并未流露出喜怒的平静吩咐道。

说完,他话题一转地说起了先福晋乌拉那拉氏的事儿,沉声问道:“这府里还有多少是先福晋在世时候就在府里伺候的,有多少是曾经在先福晋跟前儿伺候过的?”

关于这个问题,陈福和张保都是一脸茫然。

一来是没有仔细统计过,二来是不知道四爷为何突然提起这茬。

“怎么回答不上来?”四爷瞧瞧陈福和张保的神情,问道。

“是,奴才实在没有特别注意过这点,而且据奴才调查,这慧如和秀儿虽然都曾在先福晋跟前儿伺候,且情分颇深,但是和弘晖阿哥并不半点牵扯。”陈福更年长些,手里的权利更大些,不得不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了,他苦着老脸,恭声回答道。

“爷说过和弘晖有关系么?”四爷有些不喜地挑眉道。

“不曾,是奴才妄自猜测主子心思,奴才有罪。”言多语失,陈福懊恼地恨不得捶死自个儿这个多嘴多舌的糊涂蛋,跪地请罪道。

“别动不动就跪地求饶,一来爷也不是没有肚量的人,犯不着为了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就要打杀你们,左不过就是罚你们点月钱,你们也不在乎这点月钱,二来要是你们真犯下大错,你们这套跪地求饶的把戏,亦是没用,所以你就把这些用不着的把戏都收起来吧,爷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也别东想西想地胡乱猜忌,照实说,照直说。

你们都是在爷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儿,爷的性格喜好如何,你们该明白的。”四爷有些不喜地摆摆手,冲着陈福,亦是冲着张保和苏培盛,冷着脸说道。

说完,他就指了指桌边的圆凳,示意陈福抓紧坐下好好回答问题。

陈福闻言,浑身的冷汗直流,却也不敢怠慢,重新坐回到张保的身边,等着四爷再次提问,丝毫不敢再提起弘晖阿哥的事儿,他也知道他刚才是犯了自家主子爷的忌讳。

四爷倒是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毕竟这底下人揣摩上位者的心思,本就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