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长官,这姓丁的跟您不是……”
章国生哭丧着脸道。
谁不知道丁家仗的是秦帮的势,说白了就是眼前这位爷给惯得,如今他反倒问责起丁家来了,这让章国生有些糊涂了。
“闭嘴,你不配再穿这身衣服,脱了,马上滚,叫路正来见我。”
秦羿板着脸,大喝道。
“是,是!”
章国生知道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至于仕途那就甭想了,当即含着眼泪,垂头叹气的脱了衣服、帽子,叠的整整齐齐双手奉在秦羿的身前,然后深深鞠了一躬,抹了把泪,穿着贴身衣物,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妈的,这小子指不定是战区谁家的人,今天这场子是找不回来了。”
“丁少,姓秦的杀人不眨眼,咱回头请了叔爷再做定论,先卖个低,离开这里再说。”
丁默旁边一个保镖压低声音叮嘱道。
丁默本就是色厉内荏之徒,一见最有把握的章国生都灰溜溜的跑了,本能的就怂了,缩在路正身后哪里还敢吭声。
“好了,现在枪杆子都归我了!”
“江东有严打的命令,你们谁要是涉恶,有一个我今天毙一个!”
“你们谁是头?”
秦羿坐了下来,重新端起茶碗,对在场的武警问道。
“报告长官,武警大队队长张志飞向您报道。”
一个面容精干的武警士兵正步上前敬礼。
“嗯,子弹上膛,我点一个,现场毙一个!”
秦羿下令道。
“全体都有,子弹上膛,听候指示!”
张志飞冲门口站的整整齐齐的武警官兵道。
“是!”
“唰!”
两百多名官兵同时上膛,发出清脆的响声。
堂堂地下二号人物,丁家的二爷丁大贵一句话不投机,被钉死在桌子上。
丁大贵身子未凉,众人心却凉了半截。
眼前的少年,那藏在刘海下的寒瞳,如同恶魔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老贾和老肖下意识的迈出了步子,就在这时,丁默冲那些发愣的武警发出了一声怒吼:“这里是湘南,是首沙,你们都瞎了吗?”
说完,他扑到了丁大贵的身旁,惶恐问道:“叔,叔,你,你挺住,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丁大贵双眼睁的滚圆,纹丝不动,显然是已经死了。
“小子,今天这事我跟你没完。”
“路正,我叔叔是在你的酒会上死的,你不弄死他,我就弄死你。”
“我丁默说到做到。”
丁默不敢冲秦羿放狠话,今天又没带人来,如今只能向路正施压,让他的警力解决这个刺头。
路正也是被吓的不轻,这时回过神来,抬手冲其中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大喝道:“章叔叔,快,快把这个狂徒抓起来。”
章国生是湘南武警警备区的长官,他是行伍出生,曾经参加过越战,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他见过穷凶极恶的凶徒,见过杀人不眨眼的特种兵,但从未见过像秦羿这么可怕的人,丁大贵在湘南的地位不言而喻,而这人就像是踩死了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尤其是那双死气逼人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情感,淡漠天下生灵,让章国生有一种发自骨髓的寒意,直觉告诉他,这个少年并非狂言之徒,而是真正掌控生死的绝对上位者。
但他此时路正与丁家同时施压,出了人命案,他掌握重兵和安保,躲肯定是躲不过了。
“这位先生,请问你贵姓?”
章国生镇定的走到秦羿面前,沉声问道。
“秦!”秦羿淡淡道。
“秦先生,你杀人了,这酒店里里外外有二百三十八条枪,我希望你能看清形势。”
“跟我们走吧。”
章国生冷冷道。
“看清形势?难道我前面的话说的不够清楚吗?今天这里所有人的命,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你这二百条枪还真吓唬不了我!”
“啪!”
秦羿手腕一抖,一个鲜红的本本砸在了章国生的脸上,“拿去,看清楚了再回话。”
这一甩力道极大,清脆刺耳!
又是一记狠锤,重重砸在了众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