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夜庭?”秦羿颇是惊讶。
“秦兄,亏你还记得我。”张夜庭一改掌教威严,走了过来,哈哈大笑道。
张夜庭当初蒙秦羿相助,坐稳了龙虎山掌教之位,此后便一直闭关苦修,如今也达到了中期天师境界,这才下山来见。
“怎样,峨眉山有消息了吗?”秦羿寒暄了几句后,令人上茶,直接商谈正事。
“情况不是很乐观。”
“有一点我们可以确定,峨眉山上的镇守宗门峨眉派至今未传出有伤亡等情况,据当地一些居民说,峨眉山清心观里每日香火依旧,这就说明她们很可能并没有受到妖王的干扰,又或者之间本就有某种联系。”
“我跟峨眉派的绝心师太也算是老友了,这次我给她发了请函,至今未回,我琢磨着八成还是出了事,有可能是被控制了。”
丘长生道。
作为全真教掌教,在捉妖这一块,没有比他更精通的了。
“我这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兄长。”
“你还记得白少阳吗?”
张夜庭问道。
“嗯!”
“他当年被我斩杀在龙虎山,尸身早已坠入百丈深渊。”
“怎么了?”
秦羿问道。
“有人见到他活了!”
“是一个门徒弟子在山下无意间发现的,据说是有人在崖底给他动了手脚,总而言之,这个人活了!”
“只可惜发现他的那个弟子,没几天就失踪了,这话是从他熟悉的一个师弟那传出来的。”
“具体是真是假,我尚且无法确定。”
“听说你这次在西川主持除妖盟会,顺便就过来凑热闹了。”
张夜庭道。
“房先生,你怎么看?”
秦羿问道。
“这个人确实活着!”
“在路上,张掌教把他的生辰八字报给了我,星辰处七星,已从原来的北斗转入南斗了。”
“众所周知,南斗主生,且他的星辰透亮无比,应该是修为比之前更为精进了。”
“还有一点,根据星相位置来看,这个姓白的,就在峨眉山一带,杀气浓烈,怕是有备而来,侯爷务必万万加小心。”
房修凝重道。
“他们都说我下贱,这个答案还不够吗?”
沈雨诺冷然笑道。
“这不是我认识的沈雨诺!”秦羿道。
“你以为你是谁,是神吗?能看穿这世间一切,每个人都得跟着你的脚步走?”
“不,你不是,我告诉你,这才是真实的我。”
“我不想要这满壁的江山,我只想要一个男人,一份属于自己的情感,一个温暖的窝!”
“是你看错了我,非得给我这一切,现在你来问我为什么?”
“你不觉的自己很可笑吗?”
沈雨诺苦笑道。
“是啊,我不是神仙,是凡人,就总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为什么是张翼?你从我这得不到,从他那一样也得不到,这又是何苦呢?”
秦羿怅然道。
“我这一生本就是个苦情悲剧,用不着旁人来怜悯。”
“秦羿,这江山还给你,我不欠你什么了!”
沈雨诺流泪道。
“是啊,所以,你可以走了。”
秦羿抬手道。
“走?”
“天大地大,人情冷漠,何处可容身?”
“我这一生漂泊够了,也累了!”
“你说得对,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我这辈子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在东江遇到了你,爱上了你!”
“如今,我该付出代价了,我认命!”
沈雨诺望着秦羿笑了起来,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
“雨诺!”
秦羿眉头一沉,低低喊了她一声。
沈雨诺用最后力气,努力让自己笑的更灿烂,更美,“秦羿,愿生生世世再不相见,永别了!”
说完,她那双透亮的眸子内黯然了下来,滑落出两行清泪,滴在秦羿的手上,无比的冰凉。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你没有错,只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