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给这么一说,更加心痒难耐,心中有些置气:道教都是牛脾气。转过脸来,伸着耳朵想听听算命先生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算命拉过姜子的手,轻轻抚摸道:“他,现在,姓什么?”
江文:“江湖儿女,无名无姓。”
“哦~那从哪儿来?”
“山中来。”
“可曾生病害疫?”
“健健康康,无病无痛。”
算命先生一挥袍,露出另外一只手,笑眯眯道:“不错,不错。”然后再不开口,就要收摊走了。
江文一手拦下,不满道:“你这先生,好没道理。常言道,送佛送到西,你这支支吾吾,算的哪门子命?今天怎么也要留下两句话来!”
算命先生不为所动,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故作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天机,说了你们也听不懂。”
说完扫扫大袖,动动袍裙,眼看就要远走。
临消失前,转头道:“不要背后说老头子抠。这样,你去街头摆摊画上三幅画,自然可解燃眉之急。”
江文一挑眉毛,心想:你都这样了,还不让别人说你抠?
心中尽管不愿意去听,还是跑到街头从行李中抽出一沓纸。研磨,沾笔,大笔一挥,泼墨染纸。刚刚的墨汁还没有干,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画什么。正好前边有人拉猪路过,干脆画个猪算了。
想也不想,大笔一挥,刷刷,赶猪上街图就印在纸上。
第二张怎么画?接着画猪好了。接二连三的,人赶猪上街,猪拉人下水,人骑疯猪癫。江文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大作,一股自豪悠然而生。兴冲冲的把画摆开,左右等不到一个人留下来多看一眼。
只有姜子趴在画前,摇着屁股,一笔一画的描着画。
江文蹲在那里实在无聊,忍不住饥。让姜子留下来看着摊子,自己去找些吃食来。
姜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的扑在画上,含着舌头,脸和笔一起扭着。还不知道人们都跪下行大礼,迎公主。浩浩荡荡两队人,夹着一顶金轿子,威严路过。
走在前面的礼官,端着木杖,举棒就要打来。
“慢着。国体初立,不可乱用私刑。”轿子里传出一声嫩嫩的女生。
“是!”礼官道一声稍退两步,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