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筱倒抽一口凉气,一步跨过去,拿出伤药立即给君谦涂抹,伤口却没有如以往般愈合,反而血流的更凶了。
君谦早已疼得龇牙咧嘴,连连给君狂递眼色,让他想想办法。
“您老……能原谅我们的莽撞吗?”君狂用尽可能诚恳的语气说,“这位是我的兄弟,本无意冲撞,只是性格有些大大咧咧……嘶……”他不开口还好,能够感觉到凰血与他体内的大道沟通的痕迹,这一开口,凰血仿佛抗议一般,让他整条手臂的筋络都微疼起来。
“君上!先拆封条!”见君狂脸色发青,秦筱急得直跺脚,但君谦也伤者,她又转不开。
“得了。你还是先关心你小哥吧。”君狂抬手,将象征着界碑分身的戒指靠近封条。老旧的封条层层剥落,露出瓶盖的真貌。
果然跟生灵殿当中镶嵌的宝石同一材质。
不等他拔开瓶塞,瓶盖上边不断有血气浮出,最终在瓶盖上方凝聚成一个巴掌大的神凰虚影,尾部还与瓶内相连。
“蠢!”一道低沉的女声在耳边炸响,似远似近、似真实又似虚无。
“老……老祖……”君狂无奈地垂下头。神凰和无殇大帝有那么一腿,他权衡之下,决定用这个不远不近的称谓。
“君无殇还好吗?”
“他老人家还好,只是这么多年,从来都只跟我师尊一起生活,深居简出避人耳目。”君狂如实回答。他承认,有点夸张的成分,但并没有添油加醋。
“你……是我的后人。”
“神凰后裔?”君谦和秦筱同时震惊地抬起头,猛地看向君狂。这件事,君狂自始至终没有对他们提起过。
君谦给秦筱递了个眼色:“真的假的?他是不是自己都不知道?”
秦筱甩了甩头。‘君谦哥哥,传音啊!你手不疼了么?’
人都说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君谦手上还流着血呢,嘴上就开始没个把风的。知道神凰惹不起,就算是一滴凰血也能碾得他血肉模糊,还敢胡乱开口。
光这悍不畏死的精神,君狂也是佩服了。
“老祖……能不能先让他的手……”他试探着跟神凰沟通。先不说他身上到底有没有神凰血脉,他究竟是不是要多一个神凰后裔的称号,君谦这伤真心挺重,万一留下后遗症……
巴掌大的神凰一昂头:“他废血太多,定期放点,有好处。”
好肝!
君狂默默地在心里竖起拇指,看了君谦一眼。
君谦立即瞪了回来,似乎是看透了这调侃的意思。
“想说什么就说,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何必呢?”神凰扑打着翅膀,幻化出一双利爪,降落在瓶塞上。
“那我说了——”君狂微眯着眼,笑看着君谦,“就是想问问,这小子是每个月都需要放一点血吗?”
“每个月,也可以,不过最好分几天放,别一次性失血太多。”
“了解!”君狂饶有趣味地看了一眼君谦的伤口,“挺清楚了?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你以为这是……”君谦话说了一半,见秦筱似懂非懂地盯着他的脸,撇了撇嘴。到嘴边的话,无奈只能吞回去。
当中说出来,未免有失风度,这个槽点还是心照不宣的好。
“那么,言归正传。”君狂轻咳一声,“您老既然很早就可以出来,为什么上次我来的时候,您没有什么表示呢?”
明明他把神凰精血转移过来,也就那么点儿时间的事。
神凰收了翅膀,开始梳理羽毛:“凡事总要讲究个时机,先前时机不对。”
“老祖。”秦筱咬了咬下唇,对着神凰行了个福礼,“小女秦筱,是狂帝配偶,这位君谦乃是君上兄弟,还请老祖高抬贵手,别跟君谦哥哥计较。”
说话间,君谦的血已经流了一滩,她本不敢开口打扰,又生怕神凰和君狂说话,把这个伤员给遗忘了,这才下定决心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