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玄这个人是他见过的，语言最为犀利的年轻人，他太厉害了，他的语言就像是一把利剑，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的信念被他狠狠地摧毁了。甚至连后退的道路都被断绝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没有退路这回事。

答应，那他等于承认他这些年的碌碌无为，承认他的保守是错误的，而且还会让他身边的人卷入战火之中。可是，拒绝，则会迎来对方的报复。

他不怕对方的报复，但他怕将自己身边的人拉入战场。

是的，一旦爆发大规模的冲突，就算他们想继续保持“不战”也是不可能的。到时候，也是会卷入战火。

也就是说，他答应还是拒绝，都会最终导致战火蔓延到他们身上。

太毒了！

这就是芳村功善的对他的评价。

就在他两难的时候，听到了古间圆儿的提问。

面对他，芳村功善只能尴尬笑了笑，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选择怎么样的答案。

他看着桌面上，叶秋玄留下的计划书。他拿了起来，开始翻看起来。

对于叶秋玄口中计划，他的确有着些许兴趣。

古间圆儿见状，也没有在出声打扰，他闭上了嘴，静静等待着芳村功善的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金木研和雾岛董香回来了。

金木研忽略了他们异样的眼光，径直地走到芳村功善面前。

“店长，我有话和你说。”

即便没有得到首肯，金木研也还是滔滔不绝地将叶秋玄告诉他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芳村功善。

“这就是我从叶先生那里听来的一切，我愿意相信他，即便他可能还有某些目的，但他的确没有欺骗我们，他是真真正正地在为人类和喰种的共存考虑。我希望店长，也能同意他的想法。”

芳村功善没有回答，他闭上了眼睛，头部微微后仰。

他在思考，思考着金木研带回来的话，也在思考着叶秋玄带给他们的计划书，同样在思考着自己。

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自认为的和平？还是种族的生存？

良久，他放下了手里的资料，看向了雾岛董香。

“他真的这么说的吗？”

雾岛董香回来后就一言不发地站在四方莲示身边，她心里虽然认同叶秋玄的想法，但她又不想和一直照顾她的店长唱反调，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

她想尊重店长的选择，和他共进退。

但此时，面对芳村功善的提问，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不清楚店长准备做什么选择，但她清楚，自己的回答会成为店长的答案参考。

她能违心的说谎吗？不能。因为她不会撒谎。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

“这样啊！”

芳村功善叹了口气，做出了最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