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夏普。”由于扎克没说话，史密斯越过了扎克，微笑的看着毕夏普，“我最近就觉得，你是不是变开朗了？呵呵，感觉你在家里闷了大半年后，变化有些大啊”

“当然，这要感谢格兰德送来的玩具了”

扎克躲开了‘毕夏普’投过来的猥琐眼神。都知道这个凶灵在说什么吧，埃文。

扎克接下来的时间，就有点难熬了。

看起来西区人确实有些为所欲为惯了，由史密斯和毕夏普开启的杂谈会开始蔓延。

声音也从最初的单个小声，变成了嗡鸣的噪响，被封闭在教堂这个空间中。

布道的神父没有自觉？可能不。发生在下面的所有对话，都在恶魔的监控中。

扎克感觉被故意针对了。

“我看到了新面孔。”扎克被神父点名了，“这位先生应该就是玛丽教堂那边常提起的格兰德先生吧。你对圣主专门设定一天，让所有人得以休息，敬仰主的神威，有什么看法吗？”

扎克能有什么看法，呵，如果要扎克来揣测的话，应该是圣主发现了这个世界，研究了昼夜，研究了陆海，研究了鱼鸟，研究了……到人类的时候，被惊呆了……居然存在着无限增值灵魂的世界！

要提醒大家，扎克现在并不知道茜茜向克里斯揭露的信仰真相。扎克现在做的，是自己的推断——

那，圣主静心思考了一天，怎么收获这些灵魂。于是有了礼拜日。

扎克起立，直视神父，“凡人如我，不配揣度主的圣义。”

“呵呵呵，格兰德先生谦虚了。”恶魔神父，放这个有自觉的吸血鬼坐下了。

在各处充斥的嗡鸣闲话也停止了，这里毕竟是教堂，凡人们，有点儿尊重吧。效果不错。

继续持续的‘一会儿’在神父估摸着连吸血鬼也不再有耐心继续听下去的时候终于停止了。

史密斯动作很快，在其他人还没有继续接近扎克的时候，拉着扎克直接前往自己的车里。

厄尔自觉的在开出一段路后停车、离开，把封闭的车厢交给了邀请人和被邀者。

“你在纽顿呆了一段时间。”史密斯先生没有浪费时间，一开始进入了正题，“你去干什么了？”

语气不是质问，扎克也就如实回答，“我不是自愿的。”相信有露易丝在史密斯做客的这个事实，史密斯先生也知道实情，“我是被我们巴顿的两个警探‘绑架’过去的。”

“莉迪亚俱乐部源起的非自然死亡。”小白的名字，前面说了，在巴顿社会上下的共同努力下，被抹杀了。那，剩下，就只有和纽顿现在面对的困境一样的‘非自然死亡’了。

扎克点头了，“纽顿出现了一样的案件，范围更广、影响更恶劣，兰斯和韦斯警探被我们北区警局送去纽顿做案件顾问。”扎克开始明确一些史密斯的目的了。这和巴顿吞并纽顿没有什么关系，是史密斯家族的私事——

果然，“兰斯和韦斯警探是你的人（别吐槽，这就是别人眼中的事实），他们没有再把案件扯回到莉迪亚身上吧。”

扎克既然有了底，从容的，“当然没有。你可以放心。”

“好，那。”看扎克，“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温斯顿这个人么。”

……

刚回格兰德，就收到了一个奇怪的邀请。先不说这个，说老汉克。

老汉克和温斯顿叙了一晚上的旧，小小的介入了一次人类火拼的扎克，也就旁观了一晚上。扎克在的时候，即使因为话题的原因，（扎克插不入温斯顿和老汉克对曾经格兰德时光的话题）扎克离的远，两人也都很自律的没有聊什么显露目的性的话题——就是单纯叙旧。

但叙旧这东西啊，是自带目的性的。没有未来，回顾历史就没有意义，是这个道理吧。扎克看了一晚上，已经认定了温斯顿联系老汉克有私心。

于是的天微微亮，回城的时候，扎克就直接问了，“他想要什么。”

这和他们去纽顿时的话题雷同。但与去时不同的是，这一次老汉克参与了问答，“中途你离开了一段时间，你去干什么了。”不是回答，是反问。

“你们没听到那些枪声么？在你们处理尸体的时候，那边打的不可开交，我去瞄了一眼。”

老汉克撇了眼扎克，“只是瞄了一眼？”

“瞄了三眼。”这是事实，扎克只在三个潜伏在暗处的势力中‘瞄’过。

老汉克不看扎克了，仿佛自顾自的开始说：“在你离开的那段时间里，温斯顿告诉我了那边在发生什么，他知道他的客户在相互争夺小白。他问我，为什么我不担心格兰德儿子，靠近那种危险的场合。”

扎克挑了下眉，没说话。

老汉克也没指望扎克回应，“我的回答是，反正格兰德的儿子死不了。温斯顿说我还和以前一样，盲目的相信‘格兰德’。”

扎克本能的觉得不妙。因为可以听出温斯顿和老汉克叙旧的效果已经出现了——老汉克，在思念‘格兰德’。这个引号应该很好理解吧，‘格兰德’是老格兰德，是扎克瑞·格兰德这个吸血鬼扮演的角色还未出现时的格兰德。

说起来，老汉克对格兰德的归属感是什么，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过了与大多数人类不同一生的老头子，对格兰德的念想，就只剩下‘格兰德’这三个字了。

长时间的沉默后，知道车开回格兰德前的土石路，老汉克才再次出声，“温斯顿邀请我去他的汽车旅馆工作。我说我会考虑考虑。”

这就是不给扎克机会阻挠了，加速开回格兰德，即使扎克还想对老汉克说点什么，也没时间了——

曾经的人造人、现在的瑞默尔，被伊芙·瑞默尔故意安排在史密斯先生身边工作的厄尔在格兰德等扎克。

“史密斯先生邀请你和他一起去西区的教堂礼拜。”

“抱歉，你再说一遍？”扎克听清楚了，只是这邀请本身太‘神奇’了。邀请人去礼拜，呵。

“史密斯先生邀请你和他一起去西区的教堂礼拜。”厄尔还真就重复了一遍，一张丑脸的嘴角边缘，勾着没控制住的弧度，“请吧。”已经给扎克开了车门。

扎克撇了下嘴，上车，看着厄尔也上车，“你是被降职了么，变成司机了？”

上一次扎克看到厄尔，还是在哈瑞森和艾米莉亚的派对上，厄尔可是在社交场合，被一众人当做史密斯集团的代表，被捧着的，记得么（收容所项目中的昆因集团撤走，史密斯集团在寻找新的合作伙伴）。

“不是你是史密斯先生的重要朋友，我来接是因为我被信任”

好吧，“一点提示？”扎克摆出了真诚的模样，这是一个要去参加礼拜的吸血鬼，对另一个吸血鬼发出的真实求救信号，“我应该在礼拜上‘期待’什么？”

厄尔这人，除了丑点外，其实还是不错的。记得这个人造人是怎么走入这个故事的吧，他帮扎克和本杰明安排了灰色职业的收入，然后接受了扎克的建议，放下了人造人和隐秘、魔宴吸血鬼之间的扭曲纠葛（托瑞多顺应时代的解放奴隶，让依托吸血鬼的血才能安全生产后裔的人造人种族在联邦中部失去了庇护，前往魔宴投忠的时候被科齐尔利用成为获得隐秘联盟消息的工具，最后被抛弃），加入了瑞默尔，成为一名吸血鬼。

厄尔说了可能是扎克最关心的东西，“你不用期待能见到露易丝。莉迪亚·史密斯不礼拜，她今天的日程是监工北区贝奇街，地下俱乐部的整修，她邀请了露易丝陪同。”

俱乐部，应该就是那个小白事件在巴顿起源的夜店了。小白案彻底在巴顿社会的共同努力下，被掩埋、消逝。作为莉迪亚·史密斯在史密斯家族中的唯一的实业，重新开始，没什么好说的。

我们需要明白的东西是，当我们说莉迪亚·史密斯的时候，想到的应该是瑞默尔氏族。

所以这是瑞默尔氏族，伊芙的女儿莉迪亚在巴顿第一个实业中邀请了托瑞多氏族，扎克瑞的女朋友露易丝。历史意义……算了，别这么严肃，反正对前往教堂的扎克来说，他是参与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