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可以去见学生了吗?”白多义忽然凑过来道。
希北风满头黑线,实在不愿意看到这个家伙去祸害学生。
夜衣当然也是不怎么愿意的,但是话说到这份上,他也忽然生了试一试的想法,反正就当做是以毒攻毒好了,当下便道:“那我就带你们去见我这儿最难搞的一帮学生。”
“多难搞?”白多义兴致勃勃地道,他不相信还有几个人,能跟希北风一样,跟他下一盘棋后还不崩溃的,当然,要是真能找到几个的话,也属人生一大幸事,不过到时候还是要矜持一点,钓鱼就得慢慢钓,否则还怎么整治学生呢?
“气走了不少先生,我看了也头疼。”
夜衣无奈地道:“虽然他们身上的钱之力现在消耗得差不多了,但是骨子里还是觉得自己是大少爷,几乎是目中无人,那些出身不太好的先生受不了,出身好的先生又更加没耐性,毕竟他们也是从小这么过来的,气别人也就算了,哪里轮得到别人气自己。”
“这种学生……”白多义蹙眉。
“怎么,终于觉得有问题了?”希北风哈哈笑道。
“不,这种学生……”白多义认真地道:“我喜欢!”
希北风楞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希望你以后还能这么装逼地说出这种话。这种学生,我不会讨厌,但也不可能面都没见就喜欢了,说不定见面之后,还会被气个半死,至于说会不会讨厌,多数情况下还是不会讨厌的。就是一群孩子。但正因为是一群孩子,才叫人纠结。”
白多义懵了一下,没想到希北风这么认真,要知道他刚才的认真,其实是硬装出来吓唬人的,此时不禁感慨道:“兄弟,说出你的故事。”
“故事你个头啊!”希北风无语地道。
“没有故事,你怎么这么积极?”白多义玩味地道。
“可能是想逃避一些东西,也可能是想重新上路。”希北风感慨地道,逃避的话自然不用说,想重新上路则是觉得自己不务正业太久,想找一份真真正正的活做做,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不把业当成一个关卡来认真通关的话,他这杯子就不要想冲入平民境界了。
在这方面来说,或许他还得感谢一下夜衣,硬是把他推向了升级打怪的道路,想成为一个平民,如何能没有自己的业呢?
关于这次当老师,他有一个计划,只要进行到最后,那不管成功还是失败,他都会跨过眼前的这道关卡,嗯,没错,继续升级打怪。
如此幻想着,他忽然被一阵脚步声拉回现实中。
只见一个白发白须的糟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地快步走过来,像大戏里一样愤怒地一甩袖子,以一副几乎是要断绝情义的样子怒声对夜衣道:“公子,你的这帮学生,老夫实在是教不了,您另请高明吧!”
夜衣无奈,也不挽留,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习惯了,当下就向老头赔不是,并且硬塞了一点精神损失费,客客气气地送着脸色好了许多的老头子出门。
“气度不行。”白多义品头论足道。
“你很行?”希北风道。
“至少比他行,我当年也是气走过好几个这样的老头子的。”白多义自得地道。
希北风无语道:“这种事情是可以拿来自夸的吗?”
白多义道:“当然可以,而且,正是因为我有这种行为经历,才能更加理解那些小混蛋的想法,且看我一出手,就让他们乖乖地跟我学棋。”
“浪子回头金不换。”希北风还能说什么。
白多义傻傻地笑了笑,仿佛看见自己成为备受敬仰的老师。
夜衣送走先生后回来,瞧着这发呆的货,只能咳了两声道:“两位先生,是现在跟我一起去看看学生,还是需要回去整理好心情,准备一点能压制学生的东西,待明天再回来授课?”